陈芝莞点着头,“你怎么会和彧王在一起?” “锐王举办了家宴,给彧王等四人接风,宴后便让彧王送我回来了。”轻描淡写的给陈芝莞解释,说的多了也是惹她担心。 陈芝莞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南宫紫汐微笑着,又被陈芝莞拉进了怀里。这段时间,她一定是担心坏了,毕竟哪一个个消息对她来说,都不是好消息。 当晚南宫紫汐就被陈芝莞留在了房里,母女俩聊了很久才睡…… 夜,深。 寂静的城外山林,漆色的夜空中,几乎瞧不出早已埋伏在此的人,黑压压的,如乌云滚滚,仿佛随时会压下来。 有了夜色的掩护,这场早已绸缪好的计划,只待稍后见高低了。 由月浓和血幽带人,按照墨翊说出的地点,亲自去接回南宫逸琛。 当她一进入此地之后,便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只是一切已在南宫锐扬的预料之中,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的。 血幽有些不安,警觉着四周,“月浓,这里肯定有埋伏,我们要不要回去禀报少宫主?” 月浓却是淡淡道:“有埋伏才正常,少宫主已经下令,带回小皇帝,将墨翊的人一网打尽。” 血幽微微一惊,似乎少宫主近日对月浓更加器重,以前倒是小瞧了她,“你到底带了多少人?” 月浓并没有说话,只是勾唇笑了一下。她不笑时面色清冷,此时笑着的脸色映在冷月之下,愈发幽冷,还有几分飘渺的悠远。 她没有多说,血幽自然也不方便多问。 一路向西,眼前的视野渐渐开阔,两旁的树木也早已凋零,只留下干秃秃的树干。其实这样的地方,更加不利于隐蔽。 血幽立刻让人分散开来,去找墨翊所说的地方,可找了一圈之后,来人汇报一无所获。 血幽也是不知该怎么办了,看向月浓,“墨翊不会是在骗我们吧?” 月浓冷眸四下扫了一圈,然后想起什么,忽地抬头。果然在那些枯树杈之间,发现了一个小身影,正被绑在上面。 血幽不多思考,飞身而上,去见从天而降的一张网盖下,迅速反应拔剑横劈,立刻碎了这张网,人也缓缓落地。 “果然有埋伏。” 月浓看了他一眼,冷眸扫过四周,“有多少人出来吧!” 周围一片窸窣之声,紧接着是数名黑衣人出现,夜色的掩护,只可以看到他们的脸,面无表情,仿佛是傀儡。 “月大护法,今夜我是必定要带走陛下的,还请你们的人行个方便。” 空气中传来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月浓一下就听出来是谁了。 “东方楼主,我奉命带陛下回宫,实在抱歉。”月浓也丝毫没有退让之意,更没有退却之心。 东方晓天摇着一把扇子慢步走了出来,依然是千年不变的笑容,“那便只能较量一下了。”说着便轻轻扬手,影魅楼的人全部进入备战状态。 月浓带的人也不会示弱,一个手势,两方立刻进入了战局。 月浓看了眼血幽,二人互相一点头,便齐齐攻向东方晓天。 此时此刻,影魅楼的人并不多,也就二三十人,而月浓的人却是其三倍,很快就见了优劣势。 东方晓天一对二,并无招架不来之意,一把折扇飞花乱舞,使得出神入化。 月浓暗自感叹,难道这才是影魅楼楼主的真正实力? 借着血幽进攻的空档,月浓出声道:“素闻影魅楼楼主武功高强,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今夜怕是要寡不敌众了,你的人已经渐入下风。” “是么,或许我还有人呢?”东方晓天从容地应付着这两人,一个手势,无痕竟又带着一批人加入了战局。 月浓见状,却只是微微一笑,“如此最好,一网打尽永绝后患才是少宫主的真正命令,至于小皇帝,并不重要。” 血幽暗暗一惊,没想到南宫锐扬打的是这个主意,而他竟然毫不知情,难道他真的不如月浓吗? 为了在此次的任务立功,血幽有些心急,索性也招出了隐在暗处的人,这是他血护法手底下的人,也是多了一个心眼才带来的。 他必须要重新在少宫主面前获得信任与重用! 月浓似是有些没想到,虽然南宫锐扬布下了天罗地网,可血幽竟然不按计划行事,私下带了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又因为新加入的人而陷入了一种新的战局模式。势均力敌之下,是暂时分不出胜负的结果。 东方晓天见此情形,连忙让无痕去树上救人,然而还没等他跃上去,便被一只飞镖打中,不得不落地。 无痕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左胸口,一片枯败的树叶深深地插入其中,与心脏的部位仅仅是片寸的距离。 若不是他反应快,闪得及时,这一招恐怕便会要了他的命。 摘叶飞花,暗器中的绝顶,更何况这还是一片干燥的枯叶,轻轻拿在手里或许都会碎裂,更别提伤人了。 东方晓天冷冷扫过周围,笑容也逐渐收敛,“阁下是谁?不如现身切磋一二如何?” 血幽和月浓也是同时诧异,这是他们冥幽宫的独门暗器,而且只有一个人会用,那便是早已脱离冥幽宫的血薇。 她曾是冥幽宫宫主最喜爱的门人,甚至将暗器‘飞花’这一门传给了她,整个冥幽宫只有她一人会这种高深却又杀伤力极强的暗器。 二人对视一眼,原来少宫主也派了她来,只是她怎么会听少宫主的话呢? 突然在空中传来一声娇笑,那声音仿若魔音,让所有人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甚至连正在打斗的人也不由得停下了刀剑,怔立在原地。 东方晓天微微蹙着眉,手中的折扇轻摇着,暗道果然是邪教。 “切磋?说的真好听,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这语调,这口气,真是自负到极点。 满是不屑与轻视的声音传入东方晓天的耳里,顿时令他很不高兴,却依然笑道:“不打过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