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将疑惑的众人拉了回来,一反应才发现林疏月的身影早已不见了,一旁的摩耶紧张的望向深渊,他手里的千里捆在衣袖下快速的抽出。
林疏月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她安慰着自己只不过是蹦极而已,只是蹦极而已,可是身体的快速下降让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我的天呐,她还有预防着自己会砸到山上的断层,忘川崖下面的雾气环绕,她看不起眼前的一切,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感觉来判断,脚下飞快的在断层上瞪着,她真的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跟断崖有仇,一次一次的往下跳,真的是当自己有九条命呢。
下降的速度越来愈快,她屏住呼吸,手上撑开,想保持平衡,她好难过自己现在被倒立在空中了,头朝下,完了,这下完蛋了,就算自己到了谷底,也怕是头脑开花了。
林疏月绝望的在空中下坠,难道自己真的一世英名就要毁在这个失误上了要是下面有突出的断层怎么办,只可能头脑开花了。
她伸出手蒙住自己的眼睛,突然右手里面硬邦邦的东西戳在脸上,好不舒服,她突然灵光一现,对了,还好自己机智的在弓弩上面绑了绳子,以防万一。
她左手迅速的将右手里面的弓弩抽出来,下降的速度越来愈快,让她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她在大雾磅礴之中猛的一射出,一声闷哼,她提高警惕大声呵斥:“是谁!”
急速的按下弓弩上的按钮,弯钩被带回到她的手里,弯钩上多了一点血迹,可是周围没有任何人,一两只云雀的声音叫着,原来是误打误撞的把鸟打到了吧,刻不容缓,她迅速的再次射出弓箭,她凭借着弓箭射入崖中的力度悬挂在半空中,她艰难的伸出手,紧紧的握住弓箭下端的绳子,终于她调整了过来,猛地一用力割掉弓箭下端的绳子,继续往下坠落。
有了这柄弓弩,她再也不怕自己的身子会头朝下了,她一会停顿一会下坠,终于她适应了这种环境。
可是就在她的弓箭持续停顿的最后几只弓箭上,林疏月傻了眼,这山崖下面的岩石越来越坚硬,弓弩根本射不进去,她心想:“完了,完了,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林疏月哭笑不得,自己躲过了前面的碰撞,这下,真的要造化随缘了,不过,自己有主角光环,死不了,死不了的。
就在她得意洋洋的想着的时候,身上刺骨的碰撞感让她疼出眼泪来,不是吧,真的要香消玉殒了吗?
窒息的感觉让她一震,我还不能死啊,我还没有见到你啊,霍子瑜!
意识越来越浅,剧烈的疼痛让她失去了意识。
“姑娘,姑娘,你醒了?又是一个为世俗所扰的人啊”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好痛啊,剧烈的撕痛感让她不得不睁开双眼,“嘶”她倒抽一口气,自己的身上早已经鲜血淋漓了,林疏月,你还真是命大啊!
她无力的转动着眼皮,这才正眼看去,一尘不染的白衣,如墨的发丝被高高束起,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谪仙,周身的疼痛感算得了什么,她憋屈的一下子哭出来:“霍子瑜!你这个大混蛋,害我要这般才肯见我!”
白衣人一愣,他惊讶道:“姑娘,我们认识?”
这下轮到她一愣,她眨巴着眼睛,再眨巴着眼睛,身上的疼痛感都在,不是梦啊,她的脸陡然一白,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不认识我?”
霍子瑜眨巴着好看的眼睛,担忧的说:“先不说这些,姑娘,我先带你去治疗,你从崖山摔下来还能不死,已经是万幸了,这伤得治!”
林疏月听着他一口一个姑娘的,心都要死了,这究竟是怎么了?
“霍子瑜!你根本就是假装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
他哭笑不得,想将她拦腰抱起:“姑娘,我根本不是你口中的那个霍子瑜,我叫白尘”
林疏月一震,难道真的只是长的相似?她狐疑的抬起头,记忆中的霍子瑜待人清冷,不会这般温柔的对待,难道是霍子瑜的双胞胎哥哥,或者双胞胎弟弟?
她心下细细的思索,记忆中的他冷冰冰的,绝对不会待人这么好,她蹙着眉,一只温热的指尖伸过来,皱起的眉头抚平,怪嗔道:“年纪轻轻的,皱什么眉头”
她呆呆的望着他,温热液体挂在她灰扑扑的脸上,多名似曾相识的画面啊,她以前也总是喜欢替他抚平眉头,可是一切物是人非了吗?霍子瑜,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白尘将她抱起,温柔的说道:“姑娘,你别担心,这里是安全的地方。”
他看着她一脸担忧的模样,以为她在害怕这里的环境,也不知道这个姑娘经历了怎样的世俗,居然也同他一样的跳下了悬崖。
既来之,则安之。
林疏月无法动弹,被他抱着离开了崖底,穿过一片花海,紫幽色迷蝶在花丛中飞舞着,美丽无比,五彩缤纷的花丛被笼罩着一层粉红色的光晕,十分迷离,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她心想着。
一身白衣的他抱着伤痕累累的她,总是这样,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他总会出现,霍子瑜,我知道,一定是你。
微风吹拂,她侧着头挑眼望着出尘的他,笑如朗月入怀,霍子瑜,一定是你对不对。她靠在他清香的胸脯上,感受着他的心跳,好闻的气息让她宁神,她探入袖子里,摸了摸木盒,垂下眼眸,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一样。
远处,立在高处的两位高人
红衣人:”始终还是来了“
白衣人负手而立,摇着脑袋惆怅不已道:”该来的始终还是要来,挡不住啊。“
红衣人叹了口气,满脸忧愁:“我是不会承认她的。”
白衣人:“可是,始终是欠了她们的”
红衣人:“我会带她走的”
白衣人哀愁的看向天空:“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