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之余,男人上前一把揪住她,目光中的寒意将她四周的空气冰封,但白梨落无畏,凄然的看着他,眼里满满都是质问。
对峙中,医生由远及近跑过来。
“给她包扎!”男人冷冷的撂下这句话,放开她扬长而去。
碎玻璃渣倒刺如手掌,拔下来的时候,一颗颗染血的玻璃碎屑像红宝石一样闪着刺目的光芒。
包扎完毕,白梨落走过鳄鱼池的时候,石头上隐隐的血迹似乎在提醒着她。
下一个就是你。
等他对你的兴致过去了,他稍微动怒,下一个就是你。
当夜,踌躇不安的在佣人卧室里来回踱步,白梨落最终还是决定找蔺仲蘅谈一谈,让他放了无辜的小马尾。
地下室的审讯已经结束,小马尾已经招认了一切。
“看样子已经不行了,”保镖上前待命:“怎么处理这个人?”
“给她一个痛快。”蔺仲蘅毫不留情地说出了处决命令。
蔺仲蘅离开了地牢,小马尾被几个保镖押送到了庄园的后山,一处无人的密林。
白梨落远远跟在后面,看见被塞了布条封口的小马尾,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将她怎么样,但看样子,此番一定凶多吉少。
白梨落悄悄跟了上去,看见还在扭动着挣扎求生的花季少女,被五花大绑的面朝一面高墙跪在了行刑队面前,正要试图冲上去,下一秒已然发生了对她来说极其残忍的景象。
“砰砰砰......”行刑队一连串的枪声响起,小马尾的身躯倒在了墙角,背上开出大朵大朵血花。
白梨落捂着嘴,惊慌失措的往回跑着,与上次的鳄鱼池不同,这次她心中充满愤慨,充满恨意。
上次那人是内鬼,处死还说得通,但小马尾何罪之有,就因为目击了蔺仲蘅对她的猎杀游戏,就被灭了口。
不可理喻的世界,不可理喻的残忍。这样一个花季少女,就这么死在了自己面前。
回到庄园,管家已经等候在了她的卧室门口,身后的男仆端着华丽的宫廷华裳。
“请快速换装,白小姐。”管家彬彬有礼的吩咐:“先生要看你跳舞。”
“恶魔.......”白梨落颤栗的叫了一声,才杀了人,这一刻竟然还有心思看跳舞。
白梨落在狭小的房里换好宫廷华服,看着镜子里的宫廷贵妇,犹豫着后退了两步,打开了身后的抽屉。
必须自救!否则,下一个就是你.......白梨落对自己说。
来到私人剧院,蔺仲蘅浅尝辄止杯中滋味,高若神祇,主宰万物,神情冷漠倨傲,仿佛刚才的滥杀无辜根本不是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