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仲蘅,你冷静一点。”白梨落似乎明白了什么,不住的叫着,不断地抗拒着,“别再碰我,别再碰我,你听到没有,你不能被我传染上脏病!”
“小舞女,我要你,就在这里。”蔺仲蘅高高在上的话语犹如末日审判的嚣音。
“不要.....不要啊,仲蘅,我不值得你为我如此!”白梨落不顾一切的推搡着,捶打着,躲避着逼迫着压向她的男人,直到被他以吻封缄。
铺天盖地的狂烈之吻,血腥的滋味迅速弥漫了两人的口腔,摩擦的唇齿贴合着舌与舌的纠缠,永无止息。
为时已晚......
唾液和血液混合在一起了,白梨落明白,蔺仲蘅毅然决然的占有她,为的就是被她传染上艾滋病。
“如果你觉得自己脏了,那我就陪你一起患上性病,要脏一块儿脏,要死一起死。”
要脏一块儿脏,要死一块儿死......
男人说着,大手游移到她的黑裙里,撕裂了那最后的薄料防线。
“不要......不要这样.......”白梨落的声音逐渐微弱,细若游丝一般的哀求,幽魂一样徘徊在两人之间。
男人解开了皮带,捏住她的腰肢,紧接着便来到了她的林间圣地。
蔺仲蘅用他殖民者一般无坚不摧的炮火,长驱直入,轰开了她的隐秘神庙。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响彻墓园,在层层温柔覆盖的红色落叶之间,在墓碑上的穆翊瞳黑白色的注视中,在末流黯淡的夜幕之下。
殖民者的入侵,拓荒与开垦着一片新大陆,一遍又一遍,持续了很久很久。
“小舞女,你没有再逃离的理由。”喘xi中的低音提琴响起,汗水淋漓倾盆而下,如一场久旱甘霖。
最初是痛苦的受难,而此刻开始了起伏有力的高蹈,感官迷醉的白梨落下意识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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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都是海潮涌动的声音,如同德彪西钢琴曲里的潮解和谐宁静。
回到嘲笑鸟山庄的白梨落,整个人都钝钝的。
难以置信,她和蔺仲蘅的第一次是在墓园里,在母亲的墓碑前面。但这样的合二为一丝毫并没有亵渎之意,在死亡和死者面前,反而有某种仪式一般的庄重和神圣,仿佛母亲在地下,亲眼见证了女儿的成人仪式。
白梨落心绪起伏着,现在蔺仲蘅也染上了不治之症,谈之色变的艾滋病毒将侵袭他健硕的身体,瓦解他的五脏六腑,他会日复一日消瘦下去,渐渐垮塌得不成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