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驶出宋家公馆,沿着宽阔的江边行驶,蔺仲蘅突然叫了一声:“停车!”
然后开门下车。
白梨落紧跟着跳下车追了出去。
这一带的河边未经休憩,野草丛生,杂嵩萎败,芦苇冒得有一人高。
秋风呜呜作响,男人的黑衣下摆被风掀动,额间垂发也被吹得凌乱。
“就在车上呆着,江边风大。”看着她跟了出来,蔺仲蘅皱着眉头,转头对她说。
“你跑这儿杂草丛生的地方来干嘛?”白梨落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问的问题也是让人头大,“你要嘘嘘啊?”
“刚怎么不在宋家上厕所?”
蔺仲蘅:“.......”
男人没理她,兀自蹲在江边,手伸进裤兜摸出烟,眉头紧皱的点燃。
吐出的烟圈很快被江上的冷风吹散了。
白梨落也蹲在他身边,看着他沉默着抽烟的侧脸,痴痴地发呆。
完美的侧脸线条,依然是德意志般的刚硬。
“是为了宋迦陵说的那个【故人】发愁对不对?”白梨落把脸靠着男人,说,“公海血战我们都一同经历了,还怕什么【故人】吗?”
说着,伸手从男人薄唇上夹过烟蒂,又开始跟男人抢烟抽。
男人勾唇一笑,纵容她的任性动作,意味深长地说,“如果我说,那个【故人】,比‘公海血战’还要可怕,你会害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白梨落夹着烟蒂站起身来,看着湍流的江面说,“大不了我们又一次并肩作战,杀出一条血路!”
看着她豪言壮语,男人心里一阵快慰,站起来将她手里的半支烟抢过来扔进江里,然后紧紧搂住了她的腰。
“喂,你要干什么?”白梨落扫了一眼枯草丛生的江岸,战战兢兢地问:“别告诉我你想在这里玩野。战!”
“怎么不可以?”男人邪笑放肆着说,“完事了还可以把你扔进江里,好好洗一下!”
“啪!”白梨落一挥小手,轻轻在男人脸上打了一巴掌说,“你仇家来了,你还嬉皮笑脸地有心思想野。战!”
“我仇家千千万。”蔺仲蘅昂着脸痞痞地说,“不耽误我吃你。”
“吃!.....”白梨落又是一挥小手嗔怒,“你堂堂远东首富,五星酒店不找一间,带人家来这破破烂烂的河边,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这里更有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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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靡之音在河边的芦苇丛中响起。
“你真坏......哦......”
“心肝宝贝儿......你真是太棒了.....啊啊!”
白梨落和蔺仲蘅悄无声息蹲在草丛里,一眼不眨窥视着前方草丛里惊天动地的激战。
二十四节气都过了霜降了,竟然真有人在这冷风瑟瑟的江边玩丛林大战,还是肉搏上阵。
蔺仲蘅和白梨落看着免费视效大片,而男女猪脚却浑然未决。
“姐夫......你这样,就不怕被我姐姐发现?”
“你姐姐一天到晚只知道工作,根本不会发现我们的,乖乖,让我亲亲......”
白梨落听得心里一沉——他娘的,原来是渣男贱女一对。
女孩朝蔺仲蘅望了一眼,两人开始用眼神交流。
白梨落:“这事儿怎么弄?”
蔺仲蘅:“关你什么事,快看,看完就走人。”
白梨落:“不行,渣男贱女必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