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悴苍白,肚腹受伤的白梨落,第一次在盛浅浅面前黯然失色。 “梨落姐姐,有你来祝福我们,浅浅真的很高兴。”盛浅浅动容的说着,眼神却透露着得意,“也祝姐姐早日找到如意郎君,到时候......” 说着,紧紧捏住男人的大手,乖巧的说,“我和仲蘅,也会来参加你的婚礼,祝福你。” 男人也紧握住了盛浅浅的手,故意非常绝情的顺着盛浅浅说,“是的,梨落,等到你结婚的时候,我和浅浅会祝福你。” 蔺仲蘅说完看着谢赫,用眼神支会着他,“赶快带她走。” 谢赫急忙上前,拽着白梨落说,“梨落,我们走吧,别在这儿呆着。” “我不走。”白梨落的泪光已然蔓延,眼底晶莹闪烁一大片,蔺仲蘅看的心疼。 “你还没回答我呢.......”白梨落哽咽地说,“你只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可以吗?” 男人久久沉默着。 盛浅浅不明就里而又不安的揣测着,他们是在谈什么...... “砰!”四周异样的沉默中,突然的一声枪响尤其的刺耳,盛浅浅吓了一大跳,紧接着,心中陡然一阵高兴。 她欢喜不已的看见,蔺仲蘅掏出了枪,朝着白梨落脚边的地上,愣是开了一枪。 白梨落瞪大眼睛,回不过神,不敢相信....... 蔺仲蘅,朝她开枪了....... 这是自他们在夜总会相遇以来,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的场面了——蔺仲蘅再一次将枪口对准了她。 不,不要这样....... 白梨落此刻,经历了毕生都难以忘怀的绝望——男人一手搂着盛浅浅,另一只手举着枪,对准了她朝她开了枪。 就像她是他的敌人一般。 谢赫非常无奈的看着这一幕,叹息了一口。 “这就是我的回答。”男人低声冷漠异常的回答,压抑的情感吞咽进了喉咙。 “梨落......”谢赫拉过白梨落,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已经有些傻乎乎的女孩说,“我们走吧.....” 再待下去,只是自取其辱了,白梨落明白...... 万般痛苦,女孩终于转身离开了。 转身之际,最后一样望向男人,那眼神——受伤了,犹如被猎人打伤的小鹿,那样迷茫,那样绝望。 此刻的男人,何尝不是痛彻心扉。 待会儿的婚礼,会是一场血腥的较量,而她,必须要远离这一危险到不能在危险的区域。 如果两个小时之后,他死了,也只能拜托谢赫,告诉她所有的真相。 而这一刻,他宁愿她恨他,也不愿意,她和他共赴死亡。 “仲蘅......”盛浅浅假情假意的皱着眉头说,“我们进去吧,婚礼要开始了。” 蔺仲蘅没说话,牵着新娘往清真寺走去。 “梨落......”谢赫知道她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但还是一个劲儿的说着,“仲蘅刚才那样,你也别太伤心,他不是故意要伤害你。” 白梨落一句话也没说,只任由谢赫将她送到渡口。 经历过刚才,一向油嘴滑舌的谢赫也丧失了说话能力一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安慰眼前的女孩。 而这时,另一艘船开了过来,船上是几位神职人员。 婚礼阿訇的助手,谢赫要求特勤组为这几个人做基因序列面部扫描。 主持婚礼的阿訇,在特勤组的陪同下,前来迎接自己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