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落在电话里问道,“虽然你们有过一段恋情,但我只知道他把你伤害成这样,你却还在帮助他,你到底欠他什么,需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偿还?” 那边,苏檬一直没有开口,白梨落等了好半天。 “算了,我不勉强你。”白梨落叹了一口气,挂了电话。 她不说,她也不勉强。 就算是最好的闺蜜,也有难以启齿的回忆,难以抚平的心伤。 ***************** 山庄的一间独立看护病房内,穆迪将军已然康复的差不多了。 私人医生把蔺仲蘅叫道露台上,小声汇报将军最新的病情。 “体内的神经元病毒一直由身体机能所控制,但最近毒发的频率越来越高。”医生说着,“病理特征还是和以前一样,体温升高,浑身赤红充血,竭斯底里的狂怒,显而易见的攻击性。” “为什么会这样?” “药物控制的副作用越来越明显。”医生感慨地说,“长此以往,将军恐怕终有一天,会彻底变异。” 彻底变异,意味着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 只能持续半人半兽的狂躁状态。 “嗯,有件事我想询问一下。”蔺仲蘅的声音陡然压低了,“关于上次发作的时候,有女人和将军发生关系这件事。” 医生表情陡然严肃起来。 “通过女人,是不是能够缓解他的狂怒,暴躁,和攻击性?” 蔺仲蘅说完,意味深长盯着医生,等待着答案。 “不是所有的女人,蔺先生。”医生回答,“是特定的女人,也就是说.......” 医生为难的看了看远处,说,“只有那天到过现场的那女人,才能缓解他的病理疯狂。” 回复后的穆迪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剪短了头发,刮干净了脸。 谢赫在他身边,向着叔叔,汇报了最近发生的事情,穆迪处变不惊地听着,眼睛里幽深一片。 “是梨落,还有她的好闺蜜苏檬。”谢赫谈及叔叔的姓倾少女的嫌疑是怎么洗清的。 “两位美女找出了姓倾罪犯,布局将凶手绳之以法,也牵出了幕后指使者,盛权的管家。” “只可惜,那个管家不惜以身赴死,揽下了全部的罪状,让盛权逍遥法外了。” 谢赫说完,愤慨地握紧了拳头,“盛权这只老狐狸,这次推诿管家,逃脱了法网,又上下打通关系,避免了弹劾案,只因为我们手上没有指认他是幕后黑手的证据。” 蔺仲蘅站在看护室的阳台上,一边看着远处的风景一边抽烟,悠然的说,“穆迪,也差不多,该把盛权拉下马来了。” 穆迪将军那城府颇深的脸上,陡然压下了一层可怕的阴云。 “我是外国人。”穆迪阴鸷的声音响起,“动不了他,整垮盛权,全靠你了,仲蘅。” 蔺仲蘅眯缝了一下眼睛,幽深的吐了一口烟卷,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御城总统办公厅一号专线。 “御城霄,中期选举即将到来了。”蔺仲蘅的声音里,充满着玩味和戏谑,“中部的几个摇摆州选票,我可以帮你搞定,但作为回报,你也得为我做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