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小时后,已经抵达海湾那边的埃尔杜安,心系白梨落的下落,给谢赫打了电话过去。 “怎么样,阿卜杜勒。”埃尔杜安也是万分焦急,“她找到了吗?” “放心!”谢赫胸有成竹的说,“我快要找到她了。”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会有危险吗?” “不会。”谢赫笑着说,“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孤岛上面,埃尔杜安叔叔,放心好了,最迟三天之后,我就会带她来迪拜,和你,和仲蘅团圆。” “真主保佑!”埃尔杜安也是欣喜万分,“仲蘅也已经醒过来了,医护人员正在做检查,我待会儿就去看他。” “太好了!”谢赫听闻蔺仲蘅醒来更是开心的手舞足蹈,“等着我们,三天之后,您和您的女儿,还有女婿,将在迪拜团聚。” 埃尔杜安挂了电话,急忙赶往蔺仲蘅所在的恢复室,医生护士已经昨晚各项检查。 蔺仲蘅脸色略显苍白,头部因受到撞击,现在还缠着纱布,身上也有多处骨折,挫伤,但也不算太严重。 坠崖的地方,还好是大树密集的地方,树干的承托力多少缓解了坠崖时候的冲击力,所以没有造成致命的伤。 “身体指标一切正常。”医生如实汇报,“只是......” 埃尔杜安已经迫不及待走上前,微笑握住蔺仲蘅的手,“我是埃尔杜安,终于见到你了,蔺仲蘅先生,我就是帮助过白梨落小姐的【海湾神秘先生】。” 蔺仲蘅眯缝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埃尔杜安,满眼陌生的问: “【海湾神秘先生】是什么意思?白梨落小姐又是谁?” 埃尔杜安脸上的微笑骤然凝固。 白梨落小姐是谁?——蔺仲蘅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医生走上前做了解释,“大公阁下,蔺先生失忆了,具体说,是脑震荡造成的淤血血块压迫记忆神经造成的间断失忆症,也就是,失去的是部分记忆。” “部分记忆?”埃尔杜安直觉的感到最坏的结果,在医生的解释下,还是听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事实。 “刚才对蔺先生的一番颅内多普勒检查,脑干诱发,引导问话,我们得出的病理结论是——蔺先生失去的是最近一到两年的记忆,也就是说,他小时候,其他时候的事情都记得,唯独这一年来,遇上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中间有一个记忆断层。” “怎么会这样......这可真是讽刺啊......” 埃尔杜安一下子陷入了无力状态,只感觉浑身千斤重,坐在了病房外面的沙发上。 失去了一年的记忆,也就是说,蔺仲蘅什么都记得,唯独忘掉的,单单是这一年来,他遇到的人——也就是梨落。 医生护士退下之后,埃尔杜安复又走进病房。 “现在是几月几号?”蔺仲蘅也知晓了自己的情况,皱着眉头,望着眼前的陌生人。 埃尔杜安大公如实告知了一些时下的情况。 男人靠在病床上,满脸都是困惑。 “你刚才提到一个名叫白梨落女人,是和我有关吗?” “她叫白梨落,是你深爱的女子。”埃尔杜安语重心长的告诉他,“你们非常相爱,你坠崖的那天,正好是她的生日。” 埃尔杜安于是告诉了他,有关他知道的白梨落的点点滴滴,包括亚洲皇后,仓央嘉措公演,还有生日宴会遭遇萨伊德袭击的事情。 “是么,萨伊德也出现了?”蔺仲蘅缓缓摇头说,“白梨落.......不记得有这个人。” 讽刺,蔺仲蘅连恐怖分子都记得,就是忘记了白梨落。 “那你最后的记忆是什么?”埃尔杜安问他。 “退伍,寻找瞳姨遗落在远东的【孤女】。”蔺仲蘅只说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