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橙光,草场上升腾了一层白色雾气。 地热温泉冒着腾腾热气,春天的草原上,牛羊低头吃草,漫山遍野的野花,漂亮极了。 白梨落为蔺仲蘅搓背,而蔺仲蘅为她洗头。 自她头发长长了,蔺仲蘅就再也不准她随意剪头发,更改发型了。 蓝天白云,雄鹰飞过天际,远处的薄暮之光给地平线镶上了一层金边。 洗完澡,坐在漫山遍野的鲜花中,男人开始为妻子梳辫子。 蔺仲蘅心血来潮,愣是觉得女儿的一头小辫子适合老婆,非的要给她的如瀑长发,编那种复杂的,细细的满头小辫子。 “爸比,你先提醒你。”白梨落好笑的说,“一定不准半途而废先说哦,这可是很见规模浩大的工程,你下手之前想清楚哦。” 蔺仲蘅:“没有我蔺仲蘅办不到的事儿。” 白梨落不言语了。 接下来的两小时,蔺仲蘅愣是把她的头发,一口气编了两百来跟小辫子。 然后,蔺爷只觉得手都酸了,如同外科医生做了两小时手术一般。 ”好了吗?”白梨落问着,拿来镜子一看,顿时大叫,“怎么只编了一半?” 蔺仲蘅累得不行,心血来潮那劲儿也过去了,不耐烦的说,“好了,剩下一半就这样披着,也很好看。” “不行不行,是你说的天下什么事儿都难不倒你!”白梨落揶揄地说,“怎么,蔺爷也有半途而废的时候?” 蔺仲蘅不理她,懒洋洋的坐在紫羚羊花中,摘下几多风铃兰花,插到妻子的头上。 白梨落也“毫不示弱”,索性编织了一串花冠,戴到蔺仲蘅头上。 “哇哦,仲蘅,你好漂亮。” 蔺仲蘅满头都是鲜花,无可奈何笑了,任由老婆孩子气的在自己身上撒欢。 “好了。”男人一把抱住他的细腰,两人在铺满野花的草场上打起了滚。 “爱一次,就在这里。”男人的耳语,啃噬接踵而至,让白梨落一阵苏苏麻麻。 “你刚在帐篷里爱过了,现在又野战?”白梨落吃吃笑了,“不怕孩子们突然回来,看见我们?” “不会,叫了保镖看着他们。”蔺仲蘅说着,脸埋进妻子的颈窝,啃噬,手伸进了妻子的袍子里,揉,捏,欺负鸽子。 白梨落眼神微醺,脖子往上仰着,喘了气,断断续续说,“仲蘅.....你到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时候了......” “是的,梨落,你也到了......”男人情迷地如是说着,一个翻身,将她抱在身上,白梨落压着男人,主动埋下脸,吻住男人。 野花遮盖住他们......多少年过去了,他们的爱,还是那么汹涌澎湃。 草原上,天光下,衣衫不整的白梨落,袒露一半的身子白的像凝固的羊奶,而蔺仲蘅孔武不减当年。方圆几公里的草场,都被男人买下来了,四周安防做的严密,看不见一个人。 长生天也任由他俩,从山坡上一路滚下,驰骋一般的爱。 满山都是野花的香味,激荡的节奏中,男人摘下鲜花,洒在妻子身上。 “好了......!有完没完!”白梨落将男人挤出去,使劲挣脱,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