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蘅,梨落,好久不见。”逊尼派白袍,粉色格子头巾的大胡子中年人下车,友好朝着蔺仲蘅伸出手,男人与他握手。 白梨落招呼蔺天泽和蔺天野上前,总理又与两个孩子互动了一番。 “总理先生出访远东,顺道过来看我们?”蔺仲蘅笑着和穆斯塔法行了贴面礼。 “嗯,是这样的,今天前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带给梨落。”穆斯塔法看了一眼白梨落,说,“梨落,你父亲,埃尔杜安,醒过来了。” 白梨落晃了一下神,这个突然的消息,她有些懵。 埃尔杜安.......沉睡了五年的植物人埃尔杜安,醒来了....... “那......那他......”白梨落竭力组织好语言,询问穆斯塔法,“他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了?” “他苏醒,是在两个月前。”穆斯塔法酋长如实相告,“经过康复治疗,埃尔杜安现在已经无大碍了。” 一时间,白梨落错愕,所有的回忆全部潮水般涌进了心头,埃尔杜安,她的亲生父亲,她那个浑身都是不可告人秘密的父亲......醒来了。 她承认自己是高兴地,但是,她此刻不知道该不该.....原谅这个曾经自私胆小,包庇盛浅浅母女,对她屡次狠心放手的父亲。 蔺仲蘅似乎明白了什么,以直截了当的凌厉眼光看向了穆斯塔法。 酋长自知隐瞒不了什么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出了口,“对不起,梨落,仲蘅,我擅自做了决定,将埃尔杜安带来了图瓦。” 这真是......白梨落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根本没有做好再见埃尔杜安的准备。 就在她踌躇的时候,最后一辆车的车门打开了。 标准英伦三件套,胸口揣着金怀表的埃尔杜安,躬身走下了车。 十米远的距离,埃尔杜安一见到女儿,还有她身边的两个小崽子,一下子泪如泉涌了。 “梨落!——”明显苍老的老男人,呼唤着女儿的名字。 白梨落鼻子一酸,迈开腿疾步跑去——不过却不是去上前拥抱父亲,而是转身往反方向,往一望无垠的草场奔去了。 看着女儿的背影,埃尔杜安落寞而失望。 “她需要时间。”蔺仲蘅看着妻子的背影,对来访的客人说。 ********** 穆斯塔法没有做逗留,离开了草场,而蔺仲蘅这带着岳父以及岳父的几个随从,回了家。 蔺天野和蔺天泽对于外公的到来,既好奇又兴奋,前前后后跑来跑去,在埃尔杜安身边就跟两只小狼一般,倒是很快,兄妹俩和外公酒玩儿上了。 “呵呵呵......外公这次来给你们带了很多的礼物......”看着一双外孙,埃尔杜安非常开心和欣慰,这是可是他的亲外孙啊。 白梨落坐在山坡上放羊,远远看着埃尔杜安一行人进了家门,看着俩熊孩子俨然一副被玩具收买,而对埃尔杜安亲近的势力样儿,也是无奈摇了摇头。 蔺仲蘅见老婆迟迟不愿意进帐篷,找到了山坡。 “还是不愿意和他说话?”男人体恤问道。 “他不说出内心的秘密,我无法原谅他。”白梨落吹着草浪的风说。 “每个人内心都有秘密。” “他已经老了。”蔺仲蘅尽量宽慰她,“他不想说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