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美莲被带到郊区一处破旧厂房关押。她手脚被缠的紧紧的,眼睛蒙着黑布,嘴上封着胶条。有人给她定时喂水和食物,不会让她这么快死。她要怎么死,死在哪,都得听宋雪伊的决定。 刺啦一声,保镖撕开申美莲嘴上的封条,又到给她喂水的时间,她终于可以说句话,“宋雪伊呢?宋雪伊在哪?金社长呢?” 保镖沉冷回一句,“金社长现在没时间搭理你。” “那金灿呢?你们要这样把我押到什么时候,要杀要剐尽快!” 保镖粗暴的把水瓶怼入申美莲嘴里,“快喝,没工夫跟你废话!” 申美莲嘴巴再一次被封住,双眼蒙蔽,在黑暗和无声的世界中,她一个人静想。静想这些年来经历的整个过程,从她还是辛念那时候起—— 辛衫果怎么样了? 曾经的家怎么样了? 某个瞬间,她发现,原来自己的内心还住着那个辛念,那个最原始的自己…… 初到叔叔家那年,她还是几岁小孩子,深得叔叔婶婶喜爱,甚至一度夺走他们亲女儿辛衫果身上的光彩。唰的一下子,画面又转入另一个阶段,她来到韩国嫁给金社长,当上社长夫人,风光无限。 在金家这些年,虽然尝尽风光,但压力也是大的无法形容。比起来,她人生最快乐的时光,还是曾经在辛家的那段——无忧无虑,虽然不单纯,但是真快乐。 真想再见一见叔叔婶婶,见一见辛衫果。他们都还好吗? * 郑秀恩哭的泪腺几乎干涸,宋雪伊还是始终未掉一个眼泪瓣。家里来了不少亲戚朋友前来哀悼,据说车子已经从水库打捞出来了,在上午十点钟。 宋雪伊穿上一身黑色孝装,臂弯上戴着孝箍,前去殡仪中心接待哀悼的客人。周邪夫妇也一同前去。 亲友们都在议论,说宋雪伊找到亲生父母了,是大国来的富豪,相当有钱。 “哎呦,那孩子原来是贵族千金呦。” “宋石雄真是没有福气啊,本打算跟着宋雪伊过去大国移民享福呢,最终却……” “男人啊,谁叫他没把握住自己双腿间的二两肉呢——” 遗体经过化妆,有了些原先的模样。郑秀恩不想让宋雪伊看遗体,宋雪伊表示必须看父亲最后一眼,周邪和赵紫妍也支持女儿送别父亲。 看到父亲遗体的时候,宋雪伊终于哭了出来,有了十几岁少女的模样,跪在父亲遗体边泪如雨下。“爸,爸,你为什么丢下我们?为什么?” “我们不是说好一起走的吗?你为什么自己去了另一个地方?” “爸,你醒醒啊,你醒过来啊!” 周邪担心孩子哭昏厥,想上前安抚,赵紫妍抓住他,“让她哭吧,她都憋一天了。” 宋石雄是个好父亲,也是个好丈夫,但却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因为他没有守住婚姻最后的底线。 宋雪伊和郑秀恩站在殡葬礼堂的最前面,宋石雄的遗像前面,前来上香道别的客人们与母女二人做扣礼问候。 突然,有个女子哭嚎着闯进来,大喊:“宋石雄,害人精,宋石雄的家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