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见有人拦路不让他诊治,他这火爆的脾气,说什么也忍不下去,当场爆发了出来。 “是啊,这位兄台,无论如何人命关天啊,你先让大夫给你朋友诊治一下。” 门口看热闹的人,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听说有人中毒,只想到让大夫赶紧给治疗。 “这里的老板呢?在他店里吃中毒了,难道他不该解释一下吗?” 男人可不管什么大夫,一直在找店里的老板。 “我是这里的老板,你不让你朋友治疗,是想让他死在我店里吗?钱我是可以赔。不过,你能给人家家里交代吗?” 白羽从人群后走了出来,面上带着笑来到男人跟前。 “是啊,人家都说了先给他看病,你还拦着不让,你们到底是不是好朋友啊?” 这回连屋子里的客人都皱起眉头来,他这番动作,想不让人怀疑都难啊! “不会是自己吃了毒药,想让人家老板赔钱吗?” 中年大婶看了眼年纪轻轻的白羽,根本不相信毒是她下的。 “刚才我还没想到,现在听了这位大嫂子的话,竟然越看越像。” 一个常来的食客绕着两人走了一圈又一圈,一边摇头一边说。 “看,看就看,反正是在她这吃中毒的,她就得赔钱。” 男子见众人都替白羽说话,不敢再拦着刘伯,就怕一个不小心引起众怒。 “小老板,看他这样子也不像好人,要不你报官吧?” 一位书生打扮的男人,听到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白羽提了个建议。 “谢谢你,这些事我自己还是能处理的。” 她对书生点了点头,很是感激书生能帮她说话。 书生上下打量了白羽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后退两步, “这么多人看着,我就不相信你还能颠倒黑白。” 男人愤恨的看向白羽,他以为是个软柿子,没想到硬的很。 “这么多人看着又能怎么样,我们首先看到的是你不让大夫诊治。这要是延误了病情,和人家小老板有什么关系?” “就是,脸够大的了,上这块儿来蹭不要命的钱。” “你们怎么就不说是她谋害我同伴呢?这老板这么黑心,估计就是看中了我同伴,我同伴没有理她,她在杀人灭口。” 男人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看的一众人傻眼。 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恋别人,要说两人之间没有什么猫腻,大家才不会信呢。 “你看我的眼睛,明亮吗?” 她向前走一步,站在男人的跟前,把自己的眼睛送到他眼前。 “明亮不明亮和这有关系吗?”男人眉毛一挑,十分不解地问。 “有关系啊。”白羽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道:“你看我是瞎子吗?我的条件不比他好,他那长相算是几根葱。” 大家听了她的冷笑话,很多人憋不住笑出声。 男人表情有些僵硬,不过他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刘伯把了一阵脉,收回手之后斜斜的看了男子一眼。 “这男人确实中毒了,好在他毒药计量用的小,还不足以致命。” 刘伯翻了翻眼皮,中医最讲究的就是望闻问切。 “如果他再多服用一点,不必来茶楼冤枉人,直接尘归尘土归土,岂不快哉?” 刘伯丝毫不给两人留面子,倒在地上抽搐的男子,见计划被人拆穿,当机立断的晕了过去。 而闹事的男人还不相信,非要报官告白羽。 “告我?可以,上告朝廷官员,首先要打五十大板再说,正好今日无事,我陪你去。” 男人一听告她需要先打五十大板,心里犹豫不决了。 “啊,我知道她,就是她种出了高产量玉米,还被皇上嘉奖过!啧啧~县君啊,朝廷官员啊!”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他双手环胸,满脸羡慕嫉妒。 “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 旁边人听到他说的话,立马追问起来。 “我媳妇的娘家舅舅的儿子的姑姑的男人,就是白家村的。” 尖嘴猴腮的男人一派自豪,犹如这事是他做的,功是他领的。 男人听了四周对白羽的议论,他真是后悔不已,为了几两银子,差点闯出大祸。 “县,县君大人,小的不知道这是您的店,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男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他浑身发抖,他就不该贪图几两银子,犯了大错。 “冯叔,中毒的那个让刘伯带去后院儿看。他嘛,把他带到包厢,我有话要问。” 白羽钯中毒的交给刘伯,又指了指求饶的男人,随后她就先转身离开了大堂。 她独自来到二楼包厢,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一杯茶还没喝两口,找事的男人就被冯叔送到了包厢里。 白羽坐在太师椅上,静静地审视对面的男人。 直到把男人看的满头冒汗,紧张不已才罢休。 “县君大人,小人真不知道这是您的店!要知道是您的,就是借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来啊。” 男人紧张得双手握紧,卑躬屈膝的解释着。 不过白羽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凉薄的眼神注视着他。 “县君大人,小人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求求你,放过我吧。” 他见白羽始终不肯原谅他,只能又跪了下去。 “说吧,谁让你来找事儿的。”她眉毛一挑,嘴角处明显的微笑,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额,没,是我自己没钱付账才想到这个办法。” 白羽的一句话,惊的男人瞳孔放大。又紧张地摇头,就是不承认他是被指使的。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送官吧,陷害朝廷命官,想必没有五十板,你是下不来的。” 她慵懒的向后一靠,整个人都陷在了太师椅中。 “都是小人的不是,求您大人大量高抬贵手,放过小人吧。” 男人又不想招又不想挨板子,这就不好说了。 “一,我把你送官;二呢,把幕后黑手招出来;还有一条,你可以选择一家人为你陪葬。”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无情,不过这得是犯在她手里,不然她才懒得搭理他。 男人听了这三条选择,霎时跌坐在地,双眼竟泛出了泪花。 “不要!不要连累我的家人,我招,我什么都招了。” 他颤抖的抬起手臂,狠狠地蹭了一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