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她隆重准备,足足等到大晚上,他才浑身酒气过来。【】
看见空无一人的房间,他愣了半响,笑道,“是我来晚了?人都散了?”
金沙没有实际上没有其他人只有你,只是笑笑,“到我这还怕没酒喝?”
他有点不好意思,“是多年好友邀请,就去喝了几杯,不过,我还没忘你的生日。”
他递过一个盒子,“喏,生日礼物。”
金沙几乎颤着手打开,“真漂亮。”
是一条珍珠项链,顶级名牌。
“喜欢就好。”
“你帮我带上。”
金城愣了下,还是微笑站起,将项链帮她戴上。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肌肤,金沙觉得又幸福又恐惧,心灵深处打着颤栗。
“好了。”
他站在她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似乎更能出想的话。
“二,二爷,你,你心里,怎么看我?”
金城绕到她面前,突然笑了一下,笑的邪气十足。
“怎么看?想看的模糊,离远些看,想看的清晰,离近些看。”
他突然撑着桌子凑过来,近的几乎贴上她的笔尖,“这么看怎么样?”
他笑的狂妄邪肆,眼中迷离,金沙突然明白过来,他是喝多了。
很多年没见过他这样子,倒像是第一次见面时,喜欢调侃人,话带着高挑的尾音,眼睛里满是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金沙也笑了,他喝醉了,她胆子就大了,捧住他的脸,“那你看我好看吗?”
金城果真细细打量,狭长的眸子变得危险,唇线完成好看的弧度,“恩,确实比我过去所有女人,都更胜一筹。”
金沙觉得心脏几乎在疯狂的跳动,“那我,那我做你女人怎么样?”
金城似乎愣了一下,可是眼中依旧迷蒙,可见真的醉的不清。
他挑起金沙下巴邪笑道,“做我女人?你那么想做我女人?那现在做。”
金沙瞪大眼睛看着他靠近,双唇被摄取,牙关被打开,仿佛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她的嘴里已经全都是他的味道。
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发展,她应该借着他喝多了套出他的心里话,然后想方设法攻陷他。
她推他,他却将她压倒,男人强大的气场震慑着他,居高临下调笑着她,“你不是要做我女人?怕了?”
他似乎清楚了点,还知道这个是金沙,逗一下可以,但是不应该继续做下去,于是直起腰身。
金沙眼中明暗闪烁,她觉得自己像满怀了青玉的坏女人,他只刚刚离开她的身体,她就饥渴难耐的想要他再次拥抱自己。
让她成为他的,成为他的女人。
哪怕天崩地裂,哪怕下一秒是死亡,她要变成他的,再不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路人。
于是她迎上去,主动亲吻他,双手缠上他。
没有男人,能抵抗住这样的蛊惑,更何况是一向流连花丛中的金城金二爷。
很多人认为第一次是痛苦的,但如果那是内心深处期盼已久的,就不会觉得丝毫痛苦,或者就算痛苦也只会更加紧的抱住那个人。
金沙就是那样,她觉得身体痛的如撕裂,心里却满足的如上天堂。
男人每一次动作她都在体内清晰的感受,辗转嘶磨,这样的感觉让她如痴如醉,就好像他们是一个整体,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密不可分。
男人偶尔会清明过来,看着金沙的神色复杂无比,那时候他总是想抽身而退,可是每一次都被金沙紧紧抱住,稍稍轻摆腰身,就换来他再次迷醉般的疯狂进攻。
金沙甚至坏坏的想,这不是别人对她怎么样,到像她把他强要了。
不过不管怎样,他们终于在一起。
那时候她以为,他们终于在一起。
第二天他没有醒她就走掉,因为金夫人突然来消息要带她一起去瑛国参加女王的登基仪式。
这一来一回,足足过了一个月。
那时,她已经觉得不对劲。
身子发虚,月经推迟,只是她没想到会一次就中了大奖。
她喜悦又忐忑,几乎抱着期许的心情想要立刻却找他。
但是她还是控制住没有去,而是先去了医院。
几天后结果确定了,她觉得一颗心飞到了天上。
他们的孩子,他的孩子。
这一次,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喂,我怀孕了,你娶我吧。
她去找他,遇见下人从房间躲避出来,她疑惑的溜进去,在门口听见里面传出男女戏谑游戏的笑声。
她想细听,身边冒出个孩,死死盯着她,“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爸爸窗外偷听?”
金沙看了他一眼,冰冷的目光没有一丝感情,转身离开。
第二天她又去,她想必须见见金城,把话开。
她在花园见到他,他正陪着孩子游玩。
孩子朝水池里扔石头,“爸爸,我不要昨天那个冷冰冰的姐姐做干妈。”
“你金沙?”
“对,叫什么沙啊粒啊的难听死了。”
一个声音从对面传过来,金沙方才注意到原来还有另外的人。
“金沙,的好听不过是金家的养女,的难听不过是金家养的一条狗罢了,怎么配的上你爸爸。”
金城没有话,亦没有反驳。
“所以你不会娶她?”
金城点头笑,“当然不会。”
孩看了看女人,冷哼一声,“你也不配。”
“我是不配,我也没想当你干妈,我只是你爸爸的朋友。”
“朋友?朋友就不要天天穿的那么少在我爸爸眼前晃,看着就恶心。”
孩跳下石头蹬蹬蹬跑了,女人一张脸羞得通红跺脚道,“二爷,你家这少爷,可真难伺候。”
金城突然招手叫她,她委身凑过去,干脆坐在金城腿上,身子晃动,有什么白光灿灿落在金沙眼中。
一模一样。
金沙摸上脖子,扯下那条珍珠项链,想扔掉却收回,转身离开。
金夫人找到她,声颜俱厉,她她养着她最大的用处,就是长大后嫁给少爷,为金家生下继承人,却没想到她竟然不知廉耻怀上别人的孩子。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真正的用处早就被定下了。
她打骂逼问,她却硬生生挺住。
到了最后她以为她死定了,却没想到金夫人反倒笑了,她“好样的,要的就是你这股子倔强劲,既然你怎么都不肯出孩子的父亲是谁,那我就替他找个父亲。”
然后她听见了一个让人震惊的计划,她吓得连连摇头,“不,这孩子不是少炎的,怎么可以当金家的继承人?”
夫人卡住她的脖子,面容狰狞的告诉她,“我明白告诉你,金家继承人,除了他的亲生骨肉,谁都可以,所以你怀孕,怀的正正好好。”
夫人看上起很恐怖,可是她知道不答应的话,夫人的手段更恐怖。
她害怕的偷着去找金城,打算告诉他让他保护她还有他们的孩子。
她可以不计较他不帮她话,不计较他送她和别的女人一样的项链。
为了孩子,她都能不计较。
可是男人坐在她面前,不等她话神色悠然的问她,“我知道你这些年在夫人手下也不好过,一个女孩子还是要尽早结婚生子比较好。”
她露出灿然神彩,想难道老天可怜我,然后听他接着道,“你觉得我手下的金田怎么样?我打算把海外生意交给他,你要不要考虑跟他去,这样也能摆脱夫人,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攥紧手心,“什么身份呢?”
“当然是妻子。”
“在你眼里,我只配下人对么。”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金田和你很合适。”
“……我不会嫁给他,我有喜欢的人了。”
金城神色复杂,却听金沙接着道,“我喜欢少炎很久了,只是他一直不定性,所以才没有表白。”
金城愣了一下,“少炎?可是少炎……。”
“少炎是金家继承人,您想我配不上他吗?”
“金沙,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有丝毫看不起你的意思。”
“你不是看不起我?那是从来没看我吗?”
那一次的对话不欢而散,从金城家出来,少爷从前面跳出来。
“你怎么又来了!一个金家的养女缠着我爸没完没了到底有没有廉耻!”
金沙看了他一眼,心想,这才是正经的少爷,那我肚子里的是什么。
后来,金沙给金夫人打了电话。
她夫人我答应你的要求。
然后她抬头看天,又低头看脚下的池塘。
她把项链扯下来,抛进水里,水波荡漾吞噬项链,连波纹都不荡漾,她突然真希望,我真想像这项链一样,沉睡在永恒的没有任何痛苦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