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没多大事,听说就是为谁乘哪辆马车的事。”雅兰应道,“姑娘知道,这回行围,宫里给每位殿下各配了两辆马车,一辆供殿下乘坐,一辆放些行李杂物。金玉霸道,非要撵宜珍去坐后辆马车,才为此起了争执,后来不知怎的,就闹到了殿下跟前。”
这话有因有果,本来也没什么可疑,但依三皇子素日的脾性,必定不会为这样的小事动肝火。
苏朝雨没应声,斜眼打量着雅兰,见雅兰的眼光似有闪烁,遂脸色一沉,质问说,“你还不说实话?”
雅兰一惊,“奴婢不敢蒙骗姑娘。”
“怎么不敢,我瞧你胆子可大的很。”苏朝雨冷哼一声,“我素日待你不薄,本以为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不想人心不足,竟养了条白眼狼,还敢对我睁眼说瞎话。”
雅兰不言,显然还在斟酌说辞。
“罢了,既你不肯说,明儿我就去回了苏令人的话,将你调回雍华宫去,省的杵在这碍我的眼。”苏朝雨这句,算是戳中了雅兰的七寸,这才犹豫着,又开了口。
“姑娘,奴婢也是奉命行事,苏令人事先交代,这回的事,绝对不能叫姑娘知道,否则就假了。”
假了?
闻此,苏朝雨心中大概有了数,承诺说,“你说出来,我保证不出卖你。若你不说,我必定容不下你。”
往后相处的日子还长,雅兰掂量着,哪敢得罪了苏朝雨,唯有照实说,“其实今儿的事,是令人吩咐小唐公公故意挑起来,之后又去殿下跟前告的密。”
“是表姑母的安排?”苏朝雨有些无言以对。
毕竟,她表姑母的意思,许就是全贵妃的意思,贵妃说要瞒着她,又有谁敢事先跟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