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茳之所以有此猜测,也不是仅凭一时意气,那也是有理有据的。
也就在数日之间,大皇子纵犬咬伤六皇子在先,又欺辱七皇子在后,三皇子那边虽然是自个站出来的,但险被误伤的仇,三爷也是记下了。
三皇子和六皇子不必说,都是有仇必报的主,至于咱们七爷,别看平日里不声不响,却不是个软柿子,或许,不用等到天收他,没准儿哪天,大皇子就会栽个大跟头。
“不气,错不在咱们,若自个将自个困在仇恨里,抑郁不安,岂不叫那混帐得了逞。”沈桐茳喘息一声,强忍着痛,“君子报仇,多少年都不晚。”
七皇子点头,抚上沈桐茳的手背,“真凉。”
沈桐茳浅笑,使手心来回摸蹭着七皇子的脸颊,“摩擦生热,叫我暖和暖和。”
闻此,七皇子也跟着笑了,将沈桐茳的手,攥的更紧。
……
因为伤处过于疼痛的缘故,沈桐茳纵使困顿,却始终睡不着,虽然太医稍后送来的汤药,有凝神安眠的功效,却对沈桐茳不太管用。
以至于她,一直处在半昏半醒的状态,反而比单纯的醒着还难受。
因惦记着七皇子手臂上的伤,才靠了一会儿,沈桐茳就劝七皇子放开她,去歇歇。
七皇子固执,无论如何都不肯撒手,就这么一直拥着沈桐茳,心甘情愿的给她当靠垫。
与沈桐茳而言,这个怀抱很温暖也很宽厚,最要紧的是,这个人的气息,叫她觉得无比踏实。这比任何安神药都要管用。
沈桐茳舒舒服服的依偎在七皇子怀中,正昏昏欲睡之际,忽然听见小陶通报,是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