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鱼收起了戏谑,开始认真的说:林佩慈,从儿时你救我的那一刻,从太后赐婚的那一刻开始,我便认定了,今生,你就是我的妻。 鱼痕不以为意的吐吐舌头,走到沈嘉鱼面前捏捏他的脸,漫不经心的说:你真的是沈嘉鱼吗?沈嘉鱼会说这么多话吗?你是假扮的吧?快把真的沈嘉鱼交出来。 沈嘉鱼感到无语,也有点急,看着鱼痕那粉嫩的一张一张的小嘴,像是有魔力似的,让他忍不住吻了上去,只是单纯的嘴唇覆盖嘴唇,彼此的两颗心声如擂鼓。 鱼痕不再说话,空气中只留下两人的沉重的呼吸声。 这一次的亲吻,两人都是清醒的,在清醒状态下完成的。 沈嘉鱼猛地清醒过来,脸红得跟个大柿子似的,一时尴尬无话。 沈嘉鱼语无伦次的说:那我走了? 说着便走,却像喝醉了似的撞到了墙上。 鱼痕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说:好,好啊。 沈嘉鱼揉揉额角,又说:那我明日再来? 我想喝你泡的茶了,你泡给我喝可好? 鱼痕微微点点头,又觉得不大真诚,又用力的点点头。 他又说,那我算你答应嫁我了? 鱼痕又用力的点点头。 等她反应过来,沈嘉鱼早就跃下窗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连她反驳一下的机会都不给。 这人何时也学会套路人了? 鱼痕轻轻掩上那残缺不堪的窗户,嘴角却溢出柔软幸福的笑容来。 对这个人她真的是毫无抵抗力。 巨大的喜悦过后,来势汹涌的便是心中巨大的空洞。 虽然她还没有正式答应沈嘉鱼要嫁给他,可其实她早就认定了这个人她是要嫁的。 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可是她在自己头脑尚不清醒的状态下答应了静安王爷的求婚。 她很害怕辜负王爷,却又不得不辜负静安王爷。 其实在沈嘉鱼对她说出要娶她的那一刹那,静安王爷就已经出局了,应该是说,这个她不爱的男人,根本就从未走入她的心里。 可他又是那样一个特殊的存在,让鱼痕无法做到残忍拒绝,视而不见。 女人就是这样纠结的动物,就算自己不会和他在一起,但还是希望对方对自己有异于常人的喜欢。 女人,会享受别人对她的喜欢,这和她爱不爱他无关。 鱼痕问红月自己该怎样选择,红月只和她说:小姐的心里其实不一直都有答案?根本就不用选择。 静安王爷他,他会明白小姐的意思的。 鱼痕挑着灯花玩,心心念念都是沈嘉鱼,沈嘉鱼的脸,沈嘉鱼的眼睛,沈嘉鱼的唇。 一切都是沈嘉鱼。 鱼痕躺下去睡,不知睡了几个时辰,梦中惊醒,屋子里还是黑的。 但她却再也睡不着,终于她烦闷的坐起来,拿了一个干净的水器,踏着寒意,跑到相府的花园里开始收集起露水来。 她许久没为他烹煮过茶,但愿手艺没有生疏才好。 露水很难收集,她却乐此不疲,借着园里的灯台发出的黯淡的光,寻找这花瓣上的,那叶子上的晶莹的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