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苛责一个女人毫无用处的虚荣心。 试问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被男人宠成公主?被宠成公主的方式又很多种,沈嘉鱼只不过是选择了最直接的一种,你不能保证他能让皇城的人都看得起他的这个庶女身份的妻子,知道他的妻子在他的心里占了多大的位置。 他倾尽沈府大半的财力去做一顶金轿子,不过就是为了在世人面前证明,他的妻子,林佩慈是值得他沈嘉鱼用尽力气去爱的女人。 他说过,要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爱她,他也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向那个人宣誓。 他沈嘉鱼绝对不会向他屈服。 他不知道他与鱼痕的未来是否会过得快乐不快乐,若是让他去和汝安皇帝低头,还不如让他立刻死去。 大婚一完,这皇城中便不会再有一个叫沈嘉鱼的人。 大婚这一日只会变为一个传奇。 **************************************************************************************************** 三日之期一过,鱼痕便换上嫁衣,红月叫了经验丰富的喜娘来为她梳头。 念过了吉词,喜娘替她梳了个寓意吉祥的如意髻。 她站在镜子面前欣赏着自己完美的红妆,然后将攥在手中的鲤鱼金熏笼郑重的佩戴在身上,金熏笼里换上了她最喜欢的暖香,随着她的走动,淡淡的香味便从里边慢慢的散发出。 大夫人看着这满堂醒目的红色,陷入了郁闷的沉思之中,主要是她觉得她嫡亲的女儿才能享受这样盛大的婚礼,而不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庶女来享受着一切。 她嫡亲的女儿就只是接过圣旨,便由一顶轿子接入了皇宫,连正门都不得走。 大夫人忽然不悦的说:沈府的人都来等了多久了,三小姐怎么都还不出来?这是想误了吉时吗? 下人们也不敢怠慢,连忙去听雨阁将鱼痕请出来,鱼痕的头被蒙上了喜帕,磕磕绊绊的走到相府门口,红月替她撩起轿帘,让鱼痕坐上轿子。 鱼痕走到大夫人身边的时候连停顿都不停顿,按理说新娘子对家人哭嫁会比较吉利,但鱼痕不以为然,这个老女人,还不值得她喊一声娘。 随着喜婆洪亮的声音说起轿,轿夫们便轻快的将轿子抬起来,婢女们在前边撒花。 鱼痕坐在轿子里,看着发着金光的轿子,使劲的抑制住了想要咬一下验证看看是不是真金的冲动,心里想着这沈府真有钱,那她嫁过去岂不是一个小富婆? 鱼痕的头上盖着盖头也不看不到花轿行走到哪里,也不好问跟着花轿走着的红月。 其实她不知道此刻的红月其实已经不在花轿外边,但满心欢喜的鱼痕并未关注这些细节。 花轿外边的喧闹声越来越大,今日的朱雀大街也不知为何堵得慌,听说城里回来了很多大战归来的士兵,士兵们和花轿相撞,一时间各自都过不去。 喜婆大声的叫嚷道: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误了吉时,监国大人若是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已经有人去和那一大群士兵谈判了,不过这些士兵才打完战,身上的血腥气都还未散尽,压根就不听领官的劝告,非要看一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