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作高深莫测的说:哪有深夜见男人的? 鱼痕一下被林佩仪的话激醒,这女人在真是小看了她,她才一入宫,这女人就扔给她一个重磅炸弹。 后宫的女人不洁,死无葬身之地。 果然那些妃子开始议论纷纷起来,看鱼痕的眼神变得更加鄙夷。 甚至当着鱼痕的面毫不避讳的数落起她来。 鱼痕看着得意洋洋站在众位妃子中间的林佩仪,弯起嘴唇一笑。 来踩她?难道她就不会反击么? 林佩仪纳闷的看着她,鱼痕亲热的拉住她的手,暗暗用力捏紧了,那力度大概可以将林佩仪的手臂捏出淤青来,鱼痕一边捏一边说:姐姐,妹妹入宫前,容景曾来找过妹妹,他抓着一只绣花鞋来问妹妹,不停地问,想找到那双绣花鞋的主人。 他边哭边笑的样子可怜极了,不知姐姐有没有听说过。 不过姐姐肯定是不知道的了,姐姐久居深宫,又不能随意出门,当然这些奇闻都没听过。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容景公子不停地问我绣花鞋的主人是谁,但居然还叫出了一声姐姐的名字。 姐姐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 姐姐你认识那位容景公子么? 众妃投来好奇的目光,都想从林佩仪的脸上找出点什么蛛丝马迹来,若是能扳倒林佩仪,也是她们乐于看到的事。 可惜林佩仪的脸,毫无波澜。 心细的鱼痕还是听到了林佩仪的声音里微微的颤音。 林佩仪尴尬的笑笑说:妹妹休要听别人胡说,姐姐哪里认识什么容景。 林佩仪觉得自己像掉到了火炉里一样,再也无法在这顺凰宫里多呆,讪讪的一拂袖子走了。 那些还没骂过瘾的妃子们一脸懵逼的看着林佩仪走出宫去,也不知道她为何脸变得那么快。 林佩仪心中堵得慌,那些聒噪的妃子很快就追上了她。 她转身恼怒的看着那些妃子说:你们跟着我做什么? 还不回宫去? 那些妃子一惊,这仪妃居然敢这么对她们。 不过这仪妃的妃位比她们都高,也比她们受宠,倒也没有人敢忤逆她,虽不甘心,还是遵照了林佩仪的命令各自灰溜溜的回宫去。 林佩仪捂着心口,喘着气。 红桃担忧的看着她,但又不敢说话。 林佩仪心里伤心得很,她怎么会不认识容景。 她怎么可能不认识容景? 是她狠心抛弃的容景选择入宫的。 那一日她在宫里悠闲喝茶时,红桃就将宫外的消息说给她听了。 容景因她入宫的事,在家积郁已久,终于在大病了一场以后。 疯了。 当她听到容景疯了的那一刻,林佩仪无法形容出她心中的那种感觉。 只觉得痛不欲生,那个男人,因为她疯了。 林佩仪毫不顾忌尊贵的身份,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她怎么能承认,纵使她爱权爱钱如命,但她无法否认的是,她也爱容景。 但容景的状况从林佩慈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她也感到了心惊,那个女人知道她的秘密,若是不除掉她,终究是扎在心上的刺,这一生,只要有林佩慈在,她都快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