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沈府,沈嘉鱼挑了挑灯花,令烛火明亮了一些。 借着烛火,他仔细的看着那个只有巴掌大的玄铁盒子,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打开这个盒子的办法,先前找到盒子的心跳加速感早已消失不见,沈嘉鱼将那个装有周皇室宫闱秘闻的盒子放在了一边,此后很久他也没再管它。 再上朝的时候,沈嘉鱼的的态度明显冷淡了下来,他与皇帝的关系因为鱼痕再一次剑拔弩张起来。 汝安皇帝再也不再专门宠信他一人,反而遇到问题问其他的臣子,而对沈监国大人则是置之不理的态度。林党一边心想,这沈监国就此失宠了?一边又沾沾自喜,又一个重要的意见被皇帝采纳。 沈嘉鱼见朝堂上的事都不牢自己费心,便也不再听,而是四处张望,盯着红绒毯上的花纹发呆,最后将目光放在了林党里的一个人身上。 沈嘉鱼微微眯起狭长的眸子上下打量着站在毫不起眼角落里的一个六品官员。 那个人是容景,都说容府的公子景疯了,大病一场,现在看来真是不假,两眼无神,面无血色,只沉默的站在角落里,哪里还有当初俊朗的模样。 他受父荫得了个六品的官当,既不是林党的一员,也不属于他的盟友,行为又总是沉默木讷,所以也不大受关注,也没人愿意拉他结盟。 汝安皇帝虽是故意冷落沈嘉鱼,但他的目光其实从未离开过沈嘉鱼,可当他看到他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又觉得气,一气之下,也没有了心思,于是当底下臣子争论得正热闹的时候,忽然听见汝安皇帝金口一开说:退朝。 沈嘉鱼也不多做停留,既然退朝了,那走便是了呗,于是跟众臣子行完礼之后,第一个走出了金銮殿。 汝安皇帝大概是气炸了,胸前起伏不停,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 顺凰宫里。 伤口大概是有些发炎了,鱼痕病得越来越重,皇帝已许久不来,那些太医又是些见风使舵的主儿,大概是觉得鱼痕没有希望了,怕医好鱼痕惹恼了其他宫室的娘娘,也不肯认真给鱼痕瞧病。 红月好不容易将鱼痕的体温降下来,才喂过鱼痕喝水,不多久,红月再把手放在鱼痕的额头上,温度竟然比先前还要烫得吓人,红月顿时慌乱得六神无主。 鱼痕病得糊涂了,口中不停的说着胡话,双手在空中又抓又拽的,看起来十分骇人。 红月吩咐了两个小宫婢照顾鱼痕,便跑出了顺凰宫去替鱼痕请太医,她来到太医院,却被几个小药童挡在门外,小药童解释说:师傅们都去其他宫室听证去了,太医院一时无人,姐姐可回去等等。 红月气得跺脚,她明明听到了那些太医们在里边谈笑风生,药童却说无人可出诊,摆明了就是不肯替她家娘娘看病,但是不能够再拖下去,于是她转身跑去了清凉殿。 清凉殿就更厉害了,小夏子一见是她便叫她赶紧走,没办法她只得原路返回。 路过紫霞殿,她犹豫了一下走到了宫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