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大夫人就开始和林佩仪诉苦,林佩仪虽气不过,却很平静,这让大夫人感到很意外。 林佩仪只叫她放宽心,这些羞辱以后都会悉数还给她,现在还不到时候。 她低下头来跟大夫人讲她心里的计策,大夫人听完之后勃然大怒,她压着嗓子说:仪儿啊,你怎能如此糊涂?你可是皇上的妃子,怎么还跟容家的那个小子纠缠不清呢? 林佩仪垂下眼眸说:那又如何,我只想要一个孩子来保住我在宫中的位置,母亲你也看见了,林佩慈可是越来越嚣张跋扈了,她倚仗的是什么呢?还不是皇上的宠爱吗? 在这深宫当中,若是不受宠,那和弃妇又有何分别,女儿就和您实话实说了吧,皇帝对我的恩宠都是表象,其实他从未临幸过女儿。 大夫人听完如遭雷击,忽然激动起来说:这……这怎么可能呢?不,你一定要牢牢抓住皇上的宠爱,不然怎么有机会将你爹调回皇城啊。 可是就算你有孩子了又能怎么办呢?你不是说了皇上都不碰你么? 林佩仪抬眼看着大夫人勾起唇角说:后路我已经想好了,母亲只是不必担心,一切等有孩子再说。 若是我能生下一个皇子,想必就能当上皇后,想必也能向皇上提出将爹爹调回皇城,母亲,你可要帮我啊。 大夫人眼色深沉了一些,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狠声出口:你放心,我一定助你,你的荣宠兴衰也是整个相府的荣宠兴衰。 当晚,鱼痕并没有很快睡着,她总是有意无意的看着窗外,那窗上还有裂缝,似乎曾经受过什么重击。 那个人总爱做梁上君子,从不入正门,总喜欢从窗户外跳进来,眉目似水,温柔的看着她。 红月大概是瞧出了她的心思,为了不让她触景生情,她轻轻的拉上了窗帘。 第二日,鱼痕也不想待到这寂寥的相府里,就跑到朱雀大街上游玩,相府的人和大夫人都不敢阻拦她,毕竟她的身份大不同以前。 鱼痕也不敢大肆张扬的走在朱雀大街上,她和红月换了以前常穿的衣物,没有宫装和华丽珠钗的装饰,和寻常的小姐也没有什么不同。 在皇宫里囚禁了那么久,第一次满心雀跃的走到这朱雀大街上,以前鱼痕很能吃,每次都会买颇多的吃食大快朵颐,入了宫以后处处忌惮,似乎胃口也小了很多,每样东西吃不了多少便会觉得腻味。 走到一处,鱼痕停下身来,看着贵公子从马车上撒下一大把的金豆子,街头的乞丐与穷人,还有看热闹的小孩,都争先去马车轮子下捡拾。 对着样的游戏,鱼痕再熟悉不过,当初她穿越过来,原主就是死在这样的游戏之下。 逐金丸。 鱼痕顿在原地,久久不能离步,看着那些为了金子不顾性命危险沦为权贵玩物的可怜人,捏紧了衣袖。 语不着调的对身边的红月说:为何这皇城之中似乎多了许多的茶楼酒肆,妓院和赌坊?以前都没瞧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