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鱼痕感到身体昏昏沉沉,是那种久睡之后的昏沉,她艰难的睁开眼醒来。 看着红绡帐发呆,又偏过头去闲闲的看着窗外的阳光。 有些泄气似的坐起来问:红月,红玉,本宫睡了多久? 红月到了一杯茶给她漱口说:从昨夜开始,现在是午时以后了。 鱼痕惊得清醒,她的脸上露出期盼的目光说:红月,沈嘉鱼那边可有消息? 他是不是已经被处死了,是不是已经身首异处了? 红月撇开头去犹疑了半天说:不,并没有。 皇上并没有撞见,监国大人与娘娘的那一幕,沈监国,没有死。 鱼痕呆住,很快她又说:难道,皇上就一点怀疑都没有吗? 我可是沈嘉鱼曾经的未婚妻,我是皇上的女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沈嘉鱼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这不可能。 她觉得恶心,伏在床前干呕起来。 红月去扶她,她恼怒的推过,手中的杯子被她扔到远处,碎成了几瓣。 不,决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鱼痕眼色血红的看着红月笑了一下说:去,去找林佩仪,她不是说要帮我么? 那我要让她去林府借一千的亲卫来。 这一次,我要让沈嘉鱼有来无回。 鱼痕无力的倒在床前,看着打翻的那摊水渍愣神,她一直那样垂着头,直到大脑逐渐充血,快要倒下晕过去才作罢。 很快,林佩仪便给了她答复说:可借。 鱼痕与她密谋,在沈嘉鱼必经之路,将他绑了。 绑得很顺利,沈嘉鱼连挣扎都没有挣扎就被绑走了,沈嘉鱼被迫穿上了宦官的服侍被送入宫中。 林佩仪帮着鱼痕打通了所有的关节,被绑的沈嘉鱼很快就被带到了顺凰宫。 顺凰宫里,鱼痕坐在椅子上,摆弄着自己鲜红的指甲,看着沈嘉鱼说:没想到吧,这么快,我们俩又见面了。 鱼痕原以为,沈嘉鱼大概有点害怕的意思,可他仍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那个样子还是令她着迷不已。 鱼痕很快就恢复了清醒说:这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沈嘉鱼对他绽放了一个明媚的笑容说:我知道,所以我来了。 这天下即将大变,我只想守在你的身边。 鱼痕不解的问:你先就知道是我绑的你? 沈嘉鱼看了她一眼说:我看见了相府亲卫身上才会有的花型印记。 鱼痕拍拍手说:真没有意思,原本我还想着说,能不能看到你惊讶害怕又意外的样子呢。现在看来,好像并不能让我如愿。 不过,没关系,马上朝中的人就会知道闻名天下的沈监国失踪了,但是谁都不会知道,沈监国就被藏在我这顺凰宫里。 鱼痕眸子又冷了几分说:你杀了我的父亲,我要你替他偿命,但是现在就砍了你的头,未免也太便宜你了。 我要你受尽折磨。 沈嘉鱼仍是风淡云轻,也不辩解。 这一幕彻底将鱼痕激怒,愤恨是她喘不过气来。 见状,红月和红玉很快便将内殿的帷幕掩好,然后又将宫门紧闭。 鱼痕看着沈嘉鱼说:听说人不吃饭七天就会死,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