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痕最后要挂电话的时候说:对了,我用我的零花钱给你买了个手机,这样我想你就可以给你发信息了,也不用总等着你来给我打电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它停在永川的网点迟迟不送件,你有空就去看看呗。 第二天趁着中午放学的空隙,沈嘉鱼步行去找了取件的网点,他拿着一个盒子往回走,那里面装着的是鱼痕送他的手机,他忽然想到自己还没有手机卡,应该去买一张手机卡。 但是还没等他走进店去买一张手机卡,许妈妈满头大汗的朝他慌张的跑过来,她跑到他面前来大口的喘着粗气,沈嘉鱼感到忧心,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说:妈,你心脏不好,医生说不能剧烈运动。 许妈妈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以后才说,快,快走,你爸爸出事了。 沈嘉鱼一脸懵逼的被许妈妈推上车,然后司机驱车去了定远承包的工程处。 一下车,沈嘉鱼就看到黑压压的人群,正中央的人是他正在不停讨饶的爸爸。 沈嘉鱼心里一急,立即冲上前去,紧紧地护住了许意年,也不知道是碎玻璃片还是其他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开了沈嘉鱼的背,顿时鲜血淋漓。 许妈妈的求饶声,以及辱骂声淹没这一切,沈嘉鱼听了很久才算将事情听出来一些眉目,大意就是说他的爸爸收受贿赂导致工程的事故,这些死去的工人的家属现在在对许意年讨要一个说法。 沈嘉鱼错愕的看了许意年一眼,脑子飞速的运转着,这根本就不可能啊,老实巴交的父亲怎么可能收受贿赂贪污巨款呢,极其让人怀疑的是,怎么所有的矛头一瞬间都指向了自己的父亲,在整个工程中自己的父亲都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这些人都是没脑子的吗? 沈嘉鱼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被淹没在喧嚣声中,根本就没有人在听他讲话。 沈嘉鱼从出生起,第一次感受到无力感,他再也不是大周朝的那个呼风唤雨令人害怕的沈监国了,在这里,他什么也不是。 果然,权利是个好东西,无论是在周朝,还是在这个文明法治的世界。 许妈妈看着他悲伤的鲜血,直感到呼吸不过来,沈嘉鱼担忧的一手护住父亲,又一手扶住母亲。 就在这样僵持不下的瞬间,黑压压的人群忽然豁然开朗,让出一条路来,沈嘉鱼看到周灵清在保镖的护送下走到了沈嘉鱼的面前。 周灵清哗啦打开了手中银制的扇子扇着风,调笑的看着沈嘉鱼说:听说你遇到麻烦了,我来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周灵清被沈嘉鱼探究森冷的眼神看得发慌,她不自然的扯了一下嘴角说:你不要怀疑,定远也算是我周家的子公司,我得到消息一点也不奇怪。 说着周灵清玩味的看了一眼被吓得不轻的许意年说:何况这位捅出大篓子的人,还是你许年的父亲,我自然就格外的关注了一些。 许年啊,只要你开口,我就帮你解决所有的事,对,也不用你求我,只要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