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跪倒哭着道。
弘昼气急了,她是不想要孩子了么?
“年氏!”弘昼大叫一声。“喝药!”
年氏哭的几乎抽过去:“求你了,求你了,我……我知道我该死,我该死,可是这孩子没错啊,求你了爷,叫我生下他,给谁养着都好,哪怕送人都好啊,求你了求你了……”
弘昼一愣,她这是想哪里去了?
“年氏,你起来。”弘昼耐着性子道。
年氏此时惊恐占据了理智,她膝行几步,紧紧抱着弘昼的腿:“爷,求你了,我只求生下孩子,我求你了爷,生下他,爷赐我毒药都好啊,爷……”
弘昼连日劳累,本就烦躁。见着年氏消瘦至此,就怒气勃发了。
这会子她还要误解,弘昼一生气,就将那药碗砸了,褐色的药汁散发着药味弥漫在屋里。
年氏一愣,抬头看着弘昼,他不给自己喝药了么?
弘昼低头,捏住年氏的下巴:“你太令爷失望了?你进府以来,爷对你如何?嗯?”上扬的声调无不显示他此时的怒气。
“我……爷……”年氏无言以对。
“那碗,是福晋特地给你熬得补胎药,不是你以为的堕胎药。”弘昼一字一字说的清楚。说完就甩开了年氏,大步的往外走去。
年氏不知道忽然间怎么就开窍了。
别的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有一句话,在她脑海里响彻。
‘此时要是叫三爷走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再来。’
她疯了似得爬起来,也不顾手被瓷碗碎片划破,冲上去就拉着弘昼的胳膊:“爷,你别走,你别走……”
弘昼见她雪白的手上鲜红的雪,染在自己宝蓝色的袍子上,像是暗夜里开出的一朵蔷薇。
“拉爷作甚?你不是自己有心思?不肯信爷的?”弘昼没不推开她,只是言语冷淡。
“我……我……爷回京这么久,都不曾来一回,我……我怕啊……爷别走。。”年氏的手更紧的抓着弘昼的胳膊,半分也不肯松开,像是抓着惟一的救赎一般。
弘昼看她手上的血一直流,硕大的肚子显得更加突兀了。整个人可怜的很。
心里叹息,回身握住她得手:“松开。”
年氏比方才还要惊恐,她摇头死死的抓住:“不要,不要,爷不要走,我放开了爷就再也不会来了。”
弘昼失笑,总算还不是太蠢,方才真想走了再也不来的。
“松开,手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