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金子,都到哪里都是发光的,”我顿了顿,“我也只是开个玩笑,你自是不用当真理会。” 芝兰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突然只听来一阵叩门声,一道声音扬起,“萧姑娘,公子请您过去,说是新得了一个稀罕物件,想请您瞧瞧。” 我拿着胭脂的手不禁一顿,景笙怕是要秋后算账了,正想寻了个理由推辞过去,不料那人又说道,“姑娘,公子好像还说了,你若不去,便继续囚禁了赵仪公子。”那人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不解。 我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番景笙的无耻,半响才说了句,“知道了。” 那人似乎害怕我不去,怕挨了景笙的罚,又站在门口犹豫的说,开口问道,“那姑娘何时过去呢?奴才也好去回了公子。” 芝兰看了我一眼,说,“你先去回了公子,姑娘片刻就到。” 得了保证,那人便消失在门口了。 从我的屋子到景笙的书房说长也不长,但说短也不短。我有些心虚,故意在路途中磨磨蹭蹭了一阵子,甚至暗自侥幸想着景笙等不住早就离去!想拖延拖延时间。却发现路途竟然如此短,隐隐约约便看到了那棵参天的海棠树,似乎还能闻到芝兰制好胭脂的味道。 转眼之间就到了书房,只不过这次是推门而入,景笙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脸上的墨迹早就擦拭干净,我进来后他也不理我,只是自顾自的喝着茶。 我抿了抿嘴,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故作镇定的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倒了一杯茶。 半响,终究是我沉不住气,清了清嗓子,目光躲闪,吸了口气问道,“你找我要看什么新奇的物件?” 他幽幽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早就料到我会先开口,慢悠悠的放下了茶杯,也没有再提在暗室发生的事情。 “今日马场之上新得了一匹汗血宝马,你先想去看看吗?”景笙眼神带有几分审视,食指一下一下敲点着桌角。 我愣了愣,西域多善马,马汗血。故在北萧,称之为“汗血宝马”。 西域汗血马的神话从古流传至今,放眼天下也找不来几匹,的确是个稀罕物。 我虽常年生活在宫中,却也没有瞧见过,只是听闻它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光说它的耐力和体力就已经是马群中的佼佼者。 “昔日,北萧太祖爱马成痴,派了无数人,散尽千金也未寻来一匹,景公子果然好本事,一出手便让人惊讶不已。”我目光一沉,不动声色的试探着他。 “不过是友人赠送的而已,景某也还未曾见过呢。”景笙不愿意多答,只是草草一笔带过。 我勾起嘴角,不依不饶道,“果然不愧是景公子的朋友,一出手便如此阔绰。” 景笙只是淡淡一笑,也不回答我,只是轻轻啜了口茶。 我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欣欣然得转移了话题,“我也先前也曾听闻过,西域天马前脖部位流出的汗呈血红色,不知可是真的?” “百闻不如一见,长公主一见便知晓了,不知可有兴趣来陪景某去瞧瞧这宝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