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我出现了幻觉,连忙用袖子擦干了眼泪。 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清明带着算计,嘴角微微勾起上扬,“长公主,还不承认吗?” 我苦笑,承认已经对他割舍不下了吗? 我僵着身子擦干了眼泪,冷漠的将他的头部放在了枕头之上,面无表情的说道,“还能嬉皮笑脸,看来还活着。” 说罢正欲转身离开,他突然一把拉住了我的手,顺着力气将我揽在了他的怀里。 感受到了后脑勺的力量,下一刻,我的唇毫无预料的落到了他的唇上,他抬起我的下巴,吻技愈发娴熟的撬开了我的牙关,厮磨,以这样暧昧的姿势坦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原本略带冰凉颤栗的身体仿佛被他的炙热融化,渐渐恢复了知觉。 我想起在百兽笼中我的俱意,不由圈住了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劫后余生阵阵的喜悦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顺如了我们的唇舌之中,很咸很苦。 一吻终了,景笙才满意的松开了我,眼底是无尽的缠绵,他看了我很久,别有深意,“长公主还不起来,是迷上了景某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还靠在他的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我怔然面色绯红,立马看景笙如洪水猛兽一般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我去给找左宸过来。” 头也不回的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 他的伤口很深,甚至有些狰狞,明显有被猛兽抓的疤痕,耽搁的时间有些久,伤口有些发炎显得格外的红肿瘆人,血肉模糊粘连在了衣袖里,看的让人心惊胆颤的,直直发怵。 左宸将掺杂在血肉里的衣物取出的时候,那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光着上半身,微微蹙了蹙眉头,面上没有丝毫的影响,一声不吭的硬抗了下来。 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用铁钩拨弄着被烧着通红的火炭,连头也不抬一下。 左宸包扎好伤口,一边收拾药箱边叮嘱了些近日伤口的禁忌便离开了,走的时候还说别忘记让我下午去他那里继续学习。 我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 屋子里瞬间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我坐在椅子上随手抄了本书看了起来,心不在焉的,半天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景笙斜靠在床上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下,眸光缩了缩,轻笑出声,“你突然这样安静下来,倒是让人有些不太习惯。” 我瞥了他一眼,轻哼,“难道景公子一天被我刺着才甘心?” “打是亲骂是爱。”他眸子里掺杂着些许笑意。 我念着他是病人,也没多做计较,手里头乱翻着书页。 “过来,”景笙突然开口。 我看着他光裸着上半身的样子,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干什么。” 他指了指受伤的手臂,一脸痞样,“暂时干不了,不能随了长公主的心愿。” 也许是从他口中不正经的话听多了,现在也免疫了起来,翻了个白眼,呵呵笑了两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