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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试探阿凝(1 / 1)

到了端午节的时候,元夕渐渐融入古代生活,觉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没什么不好,早睡早起身体棒嘛;没手机也不是大事,再不担心会有领导随时下达指示。总之,慢生活益于身心健康,我的适应能力就是强!

刘叔带众人去官衙给吴嫂和阿沕办了附籍。这时,元夕才知道荷叶和柴胡二人是签过卖身契的,在官府的文书里,和房子,田地等一起入的是资簿;也就是说此二人属自己的个人财产。于是,元夕盯着二人看,总觉着把二个大活人与银两,田地等死物之间划等号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刘夫人在邸店推出了几样点心,深受广大群众的喜爱。刘夫人见机行事、趁机推广,在住家最多、人口最密集的的长干里又开了家点心铺子,生意兴隆,一时风头无二。元夕眼看可以就此沾光,按月拿自己的分红,每日笑眯眯的心情极好。

至于药铺,果然陆陆续续有了订单,且都是世家大族,利润自是丰厚。刘叔等人很高兴,生意回春,女郎便叫荷叶去买米面、买肉、买果蔬,给大家食用,每个人都养得面色红润!

元夕也有苦恼的事,柴胡第一次炼蜜,火候就可以把握得极好,而自己就是做不来。每次看见柴胡在锅里炼制蜂蜜,浅黄色有光泽的均匀细气泡翻腾起来,元夕总要暗叹,天赋这个东西,不好说!至于自己,始终没学会用柴火掌握火候,每次不是火大了就是火灭了,后来干脆不动手了,免得糟蹋原料。就这样,柴胡成了刘叔的得意弟子。至于阿沕,学会了打算盘,有模有样地做起账房先生。

有了钱,元夕开始每天烧热水洗头发洗澡。因为头发长,洗起来费事,元夕偷偷的剪短了尺余。此时元夕忘记每天是荷叶帮忙梳头发的了,掩耳盗铃的行为,此日就被荷叶发现。

于是,联想到女郎之前的自杀行为,荷叶很惊恐:“女郎,如今日子渐好,为何想要剃度?”呃,怎么可能?

柴胡很担忧:“女郎,那寺庙里怕是不能日日沐浴的。”你想哪儿去了?

吴嫂一脸正气:“女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不至于吧!

刘叔满目钦佩:“女郎,何日制血余炭?”最近,出血患者很多吗?

阿沕看看你,看看他,欲言又止。

玄凝之抚掌大笑……

元夕到此处已有些日子,且近来常去刘府,自觉算是有了见识,便让刘叔买了貌似难度系数高的胯褶和缚裤,亲自捧了,站在玄凝之的房门口。

“阿凝,这衣裳便于平时做活时穿用,你穿上给我看看,合不合适?”元夕笑得殷情。

“好。”玄凝之笑得感激。

元夕兴奋地守在门口,脑补初来乍到的穿越者可能出现的各种狼狈情形,掩面窃笑。

须臾,门开,凝之着胯褶,冠小冠,卓然而立,雄姿英发。

元夕呆立,思绪万千。

“元夕。”玄凝之轻笑,“怎么了?见表兄潇洒不凡,就傻了。”

潇洒不凡,啧啧,分明是自命不凡,自恋狂!元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第二日。

“阿凝,那账册再帮我算算。”元夕笑得亲切。

“好。不过,元夕与邻人说你我是表亲,为何不叫我表兄?若是有人听见你直呼我姓名,定会觉得元夕失礼或是……”玄凝之笑得恳切。

“是,表兄。”元夕仍笑得亲切。

约半个时辰后,账目算好。

“已算好了,我去前院铺子上看看。”

“哎,别动。”元夕已无法端坐,扭着身体,忍着腿脚酸麻,“阿凝,啊,不,表兄,这儿有几个字,我不大认识,快教教我。”元夕摸出一本书。

“好,表妹。”玄凝之气定神闲。

眼看又拖延了些时间,元夕觉得腿脚不是酸麻,而是痛麻,见玄凝之仍气定神闲,心下暗道:再这样拼下去,万一腿脚残了可划不来!认栽,不玩了!于是,两手撑地,挣扎了一阵,发现居然无法站立,索性将两腿伸直,坐于席上。

“元夕表妹,你失礼了。”

“啊?”元夕愕然地看着一脸正色的玄凝之。

“箕踞。”玄凝之优雅地伸手一指元夕的双腿。

元夕茫然……

“《韩诗外传》有云:孟子妻独居,踞,孟子入户视之,向其母曰‘妇无礼,请去之。’”

玄凝之开始说教,“可知道了?踞,无礼,可去之。”

元夕从未见过玄凝之如此严肃,吓得立马端坐,顿了一会,说道:“哎呦,吓死我了,不就是休妻嘛!算什么大事?”随即又把腿歪到一边,凑近玄凝之,小声道:“表兄不知道吗?我早就被休了。一个人过日子多自在,上不用与婆母斗法,下不用与小妾争夫君,装大度…”元夕说得陶陶然,全不见玄凝之已变色。

“元夕!”玄凝之生气了,声音里带着丝丝怒气,板着脸,紧抿着唇,深灰蓝色的眼眸仿佛波涛汹涌的海洋。

元夕先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好好的,怎么生气了?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古代呀!要三从四德!贤良!柔顺!

“表兄,我以后不乱说话了,你别板着脸,我还指望全建康的女郎都来送果子给表兄呢!”元夕嬉皮笑脸。

玄凝之依旧阴着脸,不说话。气氛降到冰点。

元夕思量,今天说的话只玄凝之一人听见,就算传出去,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死不认账不就行了!顿时心下大定,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也不理玄凝之,扶着墙回卧室躺着去了。回到寝室,元夕想了一遍刚才的事,觉得不可思议,和玄凝之相处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是个随和可亲的人,怎么今天说生气就生气,说翻脸就翻脸了?刚才还教训了我一通,搞得好像我家长一样!就算我不对,可也不是了不得的大事,客居的人就该有客人的自觉性,哪能管起主人的事来?如此说来,我只是小错,他才是大错。

至此,二人不睦。有玄凝之的地方,元夕必然回避,而众人也都知道。

元夕通过观察、总结玄凝之这段时间的言行举止,衣食住行,下了定论:此人实乃土生土长的东晋特产。没有了研究玄凝之的兴趣,元夕除了偶去刘府,就整日宅在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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