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鱼安静的坐在马车内,没听到尚武说出去,便又问:“后来呢?他是怎么死的?” 尚武怔了怔,苦笑道:“还能怎么死呀,自然是死于族规。他出事之后,大夫人也病了,那处庄子被视为不祥,便荒废了。” “大夫人病了?难道就是因为莫小林的死,她一病不起?” “我……”尚武忙岔开话题,道:“李姑娘,你别问我了,我不知道。我还是认看赶车吧,前面的路不好走,积雪越来越好,搞不好您还得下来走路。” 就知道尚武不会轻易开口,这年代的下人奴性很重,特别听主子的话。 所以羡鱼没有再问。 马车出城后,越行越远,到了偏僻的地方路也越来越难走。 羡鱼被颠簸得不行,只得伸出头来看。 “尚武,还能走吗?” 大冷天的尚武都出了把汗,他转头道:“不能走了,李姑娘,你怕是要下来走路了。” “行,我带着雪地木屐呢。” 还好她早有准备。 羡鱼换上鞋子,下了马车。 “还有多远?”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没有半点儿村落的痕迹。 尚武指着一片雪的的山峰,道:“就在那山下了,没多远。” 望山跑死马,尚武说的没有多远,他们也走到近两个时辰才到。 他们中午出的门,这一番折腾之下已经快到晚上了。 “你看,有脚印。” 进入庄子,看到那即将被白雪覆盖的脚印,尚武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荒废这么多年了,能有人类的脚印,说明他真的有可能在这里。 羡鱼心头一热,忙顺着脚印向庄子内部走去。 一定是他。 听一尚武的故事,她觉得除了莫临渊,不会再有别人会在这种地方。 可他为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明明说好的,等李家的冤屈大白天下,就让她陪着他一起寻找丢失的记忆。 为什么要反悔呢? “李姑娘,您慢些。”尚武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后面追,羡鱼能在雪地里跑如此之快,真是让他惊讶。 “临渊,临渊,莫小林,小林,你在哪儿?” 到了庄子里,那脚印越发明显。 门口有扫开的雪,羡鱼相信,他真的在这里,一定在。 尚武与羡鱼推开庄子上一间又一间破败的木门,屋中破烂不堪,空空荡荡,并没有见到莫临渊的影子。 “怎么会没人呢?”尚武惊讶道。 他和羡鱼想的一样,他觉得莫临渊一定就在这个庄子里。 他离开莫家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里,他都在这里,一定是。 “他在哪儿?”找了一圈,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门后,都没有看到他,羡鱼也急了。 她急得快要哭出来。 “他在哪儿?莫临渊,你出来。莫小林,你找死啊!” 可没有人回应她。 “李姑娘,我别急,或许他出去了。”尚武忙劝道:“你先进屋里坐一会儿吧,外面风大。” 可是她哪里坐得住啊,她男人都没了。 “你看这间!”尚武再次推开一个房门,激动得道:“李姑娘,这里有人住过的痕迹,你看这吊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