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要不是儿臣见机快,决定不亲自参与其中,要不然的话,儿臣恐怕跟纪王叔如今也要对立起来了。万一真到了那般田地,就算是以父皇跟纪王叔的关系,恐怕也难以把纪王叔这个结解开,到时候整个皇家宗室就要彻底乱起来了。”李弘坐在沙发上,身子微微前倾,语气真挚的说道。
“是啊,黎阳仓一事儿确实是防不胜防,我都没有发觉这里面的阴谋味道,事后闲下来想了想,弘儿你要是真参合进去了,那就是一个极大的麻烦。”武媚轻轻的叹了口气,安慰似的拍了拍李弘的手背。
“李素节、李上金,便是那个时候儿臣打算把他们往南派遣的,好在您跟父皇都支持儿臣,李淳风前往江南,这是意外之中的意外,与朝堂之上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但你最后还是以李淳风做局了不是吗?”武媚风情的把散落的一缕秀发拨弄到耳后,望着李弘说道。
李素节、李上金两个反应迟钝,没有看出来黎阳仓一事儿是李贤做局时,以他们为突破口,想要拉李弘下水,反而是极力希望李弘亲自查办黎阳仓一案,而后为李弘在朝堂上增加一些名望。
“儿臣也是迫不得已,这个局做不做都对房先忠没什么用处了,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大理寺可以以儿臣挪用五百万两白银一事儿,彻查工部的用款一事儿。”李弘眼中射出一抹寒光,淡淡的说道。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贤儿……他凯觎太子之位,本无可厚非,本来你父皇对他也是甚为看重,这些年著书、作注,为民请命,大有继承纪王的贤王美名的势头,但暗地里与五姓七望的勾结,这触犯了朝堂、李家江山的底线,明知你父皇颇有打压五姓七望之意,却一直暗中勾结,你父皇隐晦的提醒过他几次,但就是不听,非要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武媚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着李弘跟李贤相争,若说她心中不纠结那是不可能的,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哪能不在乎?哪可能忍心加以伤害?
但李弘太强了,李贤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李贤现在或许还看不出来,甚至连房先忠以及他身边的那些蠢材,还都没有察觉出来。
从李弘第一次来洛阳开始,李贤以为自己设局让李弘破,已经是占据了绝对的上风跟主动,但却不知道,李弘所有的计策都是谋而后动,步步杀机!
先是把自己从黎阳仓一案中抽离出来,避免了跟纪王的对立,如此就算是没有争取到其他皇亲对李弘的支持,但最起码没有把这一部分人推向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