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裴炎裴大人你诬陷太子殿下贪墨银两之罪又该如何呢?风言奏是乃是薛元超、高智周之职责,但却不是裴大人信口开河、随意诬陷太子的理由,身为中书省中书令,如若在朝堂随意诬陷他人而不受惩处,那么以后朝堂之上,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污蔑他人?难道因为太子殿下身为尚书令,就可以不顾太子身份,随意以朝臣身份污蔑吗?臣认为,无论裴大人是不是被房大人冤枉的,仅凭污蔑太子殿下一事儿,就足以交由大理寺论处。”李峤温文尔雅,但语气确实强硬霸道,凝视着裴炎望过来的眼神,侃侃而谈道。
“既然李峤李大人知道太子殿下同样乃是朝臣尚书令,那么身为同僚,站在为我大唐绵延基业的角度上,更何况还有薛元超、高智周二人的奏章,我身为中书令者,为何就不能弹劾太子殿下?”裴炎巍然不惧,依然据理力争道。
“裴炎说的不错,有御史奏章,身为中书令自然是有在朝堂之上弹劾任何一个朝臣的权利,包括我也一样。但薛元超、高智周绕过李峤,隐瞒不报而向你中书令一人汇报,不知其中是否有隐情?吏部尚书,御史台官员瞒上欺下、无视自己的上司、而后向其他朝臣汇报政务,可设有何罪名?”
“重者流放三千里,轻者当场革职。”刑部尚书崔知温平静的说道。
“御史联合朝臣攻讦太子贪墨呢?”李弘直视裴炎,继续问道。
“重者流放三千里,轻者当场革职。”刑部尚书继续说道。
“污蔑太子贪墨一千万两银两,而非是尚书省尚书令贪墨银两,那么是不是应该流放三千里?”李弘继续问道。
“是,殿下。”
“裴炎,你还有何话说?”
“下官……。”
“晚了,刚才你一直以臣自称于孤面前,如今想要改称呼为下官,以确立刚才弹劾孤时,你是以孤为尚书令的身份弹劾孤,如此巧言令色实非我大唐一个中书令所为,你难道不为你的行为感到可耻吗?”
“臣……。”
“儿臣请求立刻命吏部拟旨,任裴行俭为尚书省右仆射。立刻废除裴炎中书令之职,收监大理寺办理,薛元超、高智周,脱离御史台之职,与裴炎暗中勾结,污蔑冤枉儿臣贪墨银两,当即革职流放!”
“陛下,臣虽有罪,但罪不至死,臣身为中书省中书令,深知自己职责所在,今日弹劾太子殿下,完全是因为为我大唐盛世着想……。”
“禀奏陛下、禀奏皇后、禀奏殿下,现已查清楚裴炎家中,却有藏匿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