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驾呢。”李弘再次捡起一根木枝,挑动着火苗说道。
芒种盯着火堆往上翻腾的火苗,静静的说道:“今日奴婢在码头等那匹马时,就一直在打量那河道,河水那么清澈,足可看见河底,而且完全可以满足那里停留的几艘大型粮船的吃水深度。当然,这里是码头,淤塞也不可能淤塞到码头,但如果按照他们所言,前方五里地外,就有清除淤泥的船队,那么以这样今日的水流速度,我们在战舰上俯瞰河水时,那河水不可能是如此清澈见底的,水里的鱼甚至还能不慌不忙的觅食。其中显然必定有古怪。”
山间响起不知名的鸟鸣声,而后则会便是一声声大型动物的怒吼声,震的整个山峦像是都在缠斗。
火堆的火苗依然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照耀着五个人的面孔,两百亲卫要么生活做饭,要么便是被尉屠耆派了出去,开始在营地四周巡视着。
“那现在怎么办?”白纯抓住李弘的胳膊,有些气馁的问道。
如今都已经走到这里了,眼看着就要抵达洛阳,就能回到长安了,怎么竟然冒出了这等事情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想如扬州那般,不费一兵一卒的解决问题,显然是不可能了,但如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甚至我们连我们的敌人是谁,都没办法确定,所以我们能做的,便是跑进这山里,跟他们游击起来,让他们无法在山地之间,发挥出兵力的优势。”李弘望着脚面,淡淡的说道。
而后抬起头,看了看夜空中星罗棋布的星星,如今信鸽甚至是一只他都没有带,这让他根本无法与外界联系。
而且……好吧,更别提海东青了,如今恐怕正在母后的宫殿内,蹭吃蹭喝呢。
所以,这不得不说,是他的一个重要疏忽,让他突然间就陷入到了被动的境地中,想要前往洛阳搬救兵,或者是跟荥阳以外的地方联系,都变得困难起来了。
但当时的背影下,自己也别无选择,除了命令芒种前往荥阳探查形势外,也没有其他可以做的事情了。
至于荥阳郑氏,李弘不相信他们会帮自己,五姓七望被自己打压的如今惶惶不可终日,仗着老六跟曹王等人的暗中支持,以及朝堂之上一些,由他们举荐的残余官员,才能够苟延残喘,恐怕心里都已经恨死自己了。
“那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白纯双手捧着脸颊,看着火光不服气的说道。
明亮的眸子里,火光在一闪一闪的,安静起来的白纯,依然是有着一种绝色姿容。
“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