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后,跑到吴家私塾把叶重华骂了一顿,并且单方面代叶重义宣布,让老太太跟着老三过,公帐不要了,抵十年奉老银。
中午,老太太就跑去把叶子皓骂了一顿,这件事儿,连叶重信都是今天去县城才知道。
叶子皓不敢隐瞒,都给说了。
说完才道:“这事已经闹成这样了,族里能为子皓做的,都已经做了,县城邻居郑先生还有县学师长们,也为子皓提前做了防患。”
“子皓也看开了,这公道是没法说的,是是非非,全县城怕也无人不知,现在子皓自己能做的,便是读书,为明年乡试好好备考。”
“不说一定考上解元,也一定以头榜为目标,剩下的,尽人事、听天命,到时能考回什么功名,不敢妄断。”
叶子皓这些日子受多少委屈,心中就积攒着多少热血。
他原来的目标只是考上举人,再去会试见见世面。
如今,他内心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解元!
但他不是狂妄之徒,很清楚这不是一县水平,东华州一州、十三县,十四个案首争一个解元,何况后面头榜还有那么多人,还有历界秀才。
乡试,如叶青凰曾说的,那就是修罗场,杀出一条血路,才能谈及后年会试春闱。
前路远、远不在路程,而在充满荆棘坎坷。
而他不能也不会有丝毫迟疑。
见他有斗志,老头们都很欣慰。
“就怕你心事重,自己先垮了,你能这么想,已是很好,我们也放心了。”
族长笑得慈祥,也很高兴。
“今晚我们已了解了情况,你就不必再跑一趟了,回去专心读书,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老头子。”
“是,子皓先行谢过爷爷们的支持。”叶子皓连忙起身,恭敬地行了礼。
“那我们也回去了,凰丫头,知道你一直忙着赚钱,如今有了身子,可要注意休息。”
“钱是赚不完的,家里也还有田,饿不着你们。”族长起身离开前,又看向叶青凰,叮嘱着。
“是,青凰谨记。”叶青凰也连忙答应着。
六爷爷并未给叶青凰开安胎药。
叶青凰打小就偷偷练拳,在八王山里跑,身体底子比一般农女都好。
六爷爷说,她初期症状轻,也可能和身体底子有关,又或者只是害喜之状来得晚,在那之前,不好给她拿药。
也就是维持现状,等待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