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凰听了便笑了笑,反过来安慰了大姑几句,让她看在陈阳的面儿上,不要气着了。
陈家的事她一个晚辈自然不好置喙,但是王氏失了分寸,或者面临的就是李氏与李家这样的选择。
她也不想看到大姑和王氏因为利益而闹得婆媳不和。
当然,她在知道王家也掺了一脚之后,就知道至少在他们镇上,贤表哥这挑担生意,不会是独家了。
实情到底如何,是只有王家参与了,还是也有桃花表姐的事儿?
杏花没有说太多,大约也只是娘怎么教就怎么转达了。
但能让大姑表达了这样的意思,显然不是轻松的场面。
叶青凰自然不敢再提让大姑去县城的事儿。
今天没有出太阳,与昨天的晴朗相比,自是阴沉了许多,北风微起,怕要变天。
这也是大姑不敢多住的原因,怕下雪更加难回。
因而早早吃了中饭,就赶紧回家去。
陈阳裹着了新斗篷,把帽子上钉着的上下四根系带轻轻一系,就将小脸都裹住了,轻轻一拉就能拉开,方便得很。
陈阳被陈叶氏抱着坐到了驴车上,,还在朝着没有上车的二叔和小姑哇呜个不停。
陈杏花却挥了挥手,朝陈阳笑喊着:“阳儿要乖哦!”
陈飞将棉被搬上驴车给娘和嫂子她们搭好,便退开了。
一家人离开了,他们却留了下来,因为今天初九了,再过两天就要去县城开工。
有了陈杏花回来,叶青凰做事又轻松了许多。
然而傍晚时,天空突然落起雪来,雪花片片,密集而迅速地从天而降,仿佛天上有人扔着一团团松软的棉絮。
“今年春雪来得有些晚,希望不会有倒春寒。”
叶青凰从厨房里走出来,站在屋檐下看着天色,不由低叹。
正月十二时年开,到这里年就过完了,要干活的也都要忙起来。
农人要准备春耕,做工的、买卖人也要开始干活,开铺的清闲了这么久,也要开门营业了。
就是私塾,到了正月十二也要迎接新一批启蒙生,过了十五就正式开塾了。
一年之计在于春,这个春,就从十二开始了。
若遇倒春寒天气,他们在县城里也会过得辛苦一点,烧火盆子也算了,陈飞去挑担也会很冷的。
这与冬天的冷,又有些不同。
潮湿、阴冷、湿漉漉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