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走得最早,又一直不露面,想和你这个解元探讨一下备考情况也没机会,大家多少有些埋怨吧。”
很好,将谣传抹黑的话说成是埋怨了。
叶子皓微微一笑,目光清冷了几分。
“子皓在县学时便不爱结交、不爱应酬,最大的乐趣便是读书、陪伴妻儿、指导小弟和侄儿读书,再有空时便是帮着家中农事。”
“子皓自知出身农门,爹娘供读不易,平日也重视修身、齐家,爱惜名誉,若有人背后伤人,只能说清者自清了。”
“若不能清者自清,又当如何?”
突然又有一个考官走过来,目光审视地盯着这位近来很有名的东华州解元。
“回大人,学政司有详情文书存档,若能调阅,能说明为何寒生被人骂不孝不义,又为何能有万人书保荐正名,又为何有人背后中伤,屡次相害。”
叶子皓行礼,不愿细说,却一脸悲愤。
“寒生十六为童生,十九考案首,二十一中解元,如今站在这里,受人嫉妒在所难免,哪怕只是干扰寒生稍后应考的心情,若能名落孙山,便能让闲话者如意了。”
叶子皓说这些话,是有些负气的,但他说的是事实。
周先生和郑哲煜听了也替叶子皓生气。
俩人相视一眼,便站了出来。
“在下二人与叶解元是同乡,比邻而居,叶解元是重情重义之人,我二人到京便奔了他的住处,备考至今,一同来考场。”
“同窗无数人,关系本有亲疏,合得来便合,合不来便不合,若因找不到人就大肆在各地举子之间抹黑中伤无辜之人,品德便有问题,到底是谁在说,谁听人说过,各位考生年兄心中有数。”
周先生和郑哲煜只能这么说,却不能当众揭穿叶重华,否则这里将变成八卦的私堂,还要先上行一场靖阳县的公案。
考官都到两人了,又有不少考生陆续赶到,他们已拿到名牌,别人却还没有。
若是再争论下去,只会干扰到今天的考试。
但他们的话,也让不少原本对叶子皓抱有不屑或疑虑的各地考生,闭了嘴不再说话。
叶重华沉了脸色,本想再说几句,但他有眼力劲儿,见两个考官都脸色难看,也不敢再说了。
他走过来一边递上自己的身份资料,一边看向叶子皓。
“你领了名牌就快进去吧,别误了考试。”
叶子皓深深看了他一眼,躬身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