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叶青凰勾了唇,本想说他现在更像个驸马,但话到嘴边时目光一转,见屋里还有其他人,也就咽了回去。
“我现在?”叶子皓不解地眨眨眼,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不对,就照你的主意去做吧,中午老时间吃饭,你若晚了便不等你,在外面吃饭不用专门派人回来说,总是消耗了人力。”
叶青凰却是微微一笑,转过了话题道:“我今天开始绣菊花图,等绣完我再琢磨着绣幅寒菊图出来,薄雪下的菊花,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风景。”
“昨天听世子说,京城也有下过薄雪,而不仅仅是雨雪,能攒几天不化的,只不过这样的年份不多。”
叶子皓听了便了然地说道。
他们那年在京城过年,自然也见过薄雪。
只不过南方天气比不得北方,这雪边下就边化了,便能攒上两天,已是盛景,用京城人的话说,是下大雪了。
因此,薄雪下的寒菊图,对京城人来说,就是凌雪傲霜的风骨了。
“等我回来先画画看。”叶子皓也想看到这样一幅绣图,连忙又道。
叶青凰点头,又提醒他别忘了把昨天那些菜方子给太子,至于世子表哥想要,自会去找太子抄一份儿了。
另一份则是叶子皓帮忙抄好了,今天出门时让人送去云来酒楼。
吃完早餐,叶青凰随叶子皓回东屋,伺候他穿衣,并不因外面雨停风止就少穿,反而是这雨后的空气潮湿寒凉,寒气最是侵人。
“今天不带斗篷了,毕竟是去干活,阵仗太大不好。”穿上了从三品官袍之后,叶子皓突然说道。
“好,那带个手炉?”叶青凰一边为他扣上腰带、一边仰了仰头问他。
“大男人带个手炉去衙门,会招一群品级低的官员嫉妒的。”叶子皓扯了扯唇角,无奈地看着她,“凰儿,你夫君没那么娇弱。”
他一个农门子弟,纵使做了一年官、一年商家大户,根子里也还是农门子弟啊。
这样全副武装走出去,叫那些还在低阶熬资历的京官们情何以堪?
“那就系上围巾、戴上袖笼,这个咱们铺中也有卖,并不贵,若是有人说你不该这般,就说水土不服,咱们北方的冷和南方不一样。”
叶青凰撇嘴,想到先前她就站在屋檐下就能感觉到那如刀削般刺骨的晨风寒气,就不肯妥协。
就算坐在马车里不冷,可谁知道户部衙门里又是怎样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