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现在和谁在一起,不都是很正常的吗?
“师姐,取保候审属于强度较低的刑事强制措施,适用于危险性较小的犯罪嫌疑人和被告人。有几点,你们得注意,一是未经执行机关批准不得离开所居住的市、县;二是在传讯的时候及时到案。”
“嗯,我知道的。”苏桐的声音,变得轻柔起来,“南化厂撤厂成功了吗?”
“成功了,职工们我会妥善安排的。”
杨飞说完,微微一顿,说道:“我明天去花城。”
“你来做什么?”
“去看你。”
“不要。你来了,我也不会见你。”
“……”
“我们就这样吧,当普通朋友,也可以的,你说呢?”
“师姐,既然是普通朋友,那你也不用刻意躲着我吧?”
“我没有躲着你,我是在躲着我的过去。”
“……”
“杨飞,今天的事,谢谢你了。再见。”
电话里很久没有声音。
苏桐以为他挂了,拿开手机一看,还通着话呢。
她正要挂断电话,忽然传来杨飞的一声:“师姐,我想你了。”
苏桐摁断了电话,眼泪再也止不住,像倾盆大雨般落了下来。
“苏阳家属在吗?”一个民警站在门口喊话,“苏阳家属!”
苏桐他们就在警局外面呢,闻言赶紧跑了过去。
“同志,我们是苏阳家属。”
“过来办一下手续,上头同意让苏阳取保候审了。”
“谢谢,谢谢!”
苏父和苏母几欲哭出声来。
办完手续,苏阳终于见到了阳光。
三十三天时间,可以让一个人发生多大的改变?
苏阳瘦得跟个猴似的,除了皮就是骨头,头发和胡子也长得满头满脸都是,眼窝深陷,双眼无神,看什么都是畏畏缩缩、躲躲闪闪。
苏桐恨铁不成钢,很想抽弟弟一巴掌,可是提起手来,看到弟弟那可怜的样子,她这巴掌就抽不下去了。
苏母一把抱住儿子,哭成了泪人儿。
苏父不停的挥手:“走吧,走吧!要哭回家哭去!还嫌不够丢人呢?”
苏桐咬着银牙,又爱又恨的拧了弟弟一把:“……你啊!”
“哎呀,姐,痛!”苏阳吸了口凉气。
苏桐道:“你还知道痛!叫你出来做生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