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内情,只知道那一位应当是个大户,有许多处产业,他家住在亭衣巷里头,还有个弟弟是做里正的——旁的俱不知晓了。”
他给顾延章上了茶,得了他一句谢,咧嘴一笑,道:“客气了!我也是上回见他来了,排场大得很,特意去问一回,正好今日见了客官,现学现卖,也讨个便宜。”
顾延章见他话答得利落,又多给了几个铜板,笑道:“他那样多处产业,怎的有空来这一处?”
一面说,一面往对面看。
小二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由得也笑了,道:“怨不得您瞧不上,他这一处铺面果然是小,又只卖些饮食果子,上不得台面,不过上回来,他是去看旁边那一处地的,只顺路过来坐了坐。”
说着指一指远处一大片焦墙断壁。
这是西大街。
他指的地方,乃是延州城正正中心,虽然如今堆满了乱砖碎瓦,杂乱非常,可从前往后,连了好大一块地方。
寻常人肉眼也许瞧不出来这一片有多大,可顾延章却是十分清楚。
总共是十一亩八分地,方方正正的地块,整个延州城也寻不出来一处更好的。
这一处是他爹从前用来做总铺头的地方。
这样一块好地,被人瞧上眼实在是太正常了。只是不晓得是哪一位,或者说是哪几位。
他心中有了数,也不多说,也不多坐,只把桌上的几样吃食随意用了些,又特点了几样季清菱爱吃的点心,叫那小二用油纸包了,一并带了回去。
他在外头跑,季清菱在客栈里也没闲着,找了几个中人在问屋舍行情,才把情况探得七七八八,将人打发走,顾延章便回来了。
季清菱见他面色不太好看,忙站起身来,迎了上去,也不说其他的,只问道:“外面冷不冷,午间可是吃了东西?”
顾延章满腹心思,确是忘了吃中饭,只在那一处茶楼用了些茶水吃食,连肚子底都不曾垫了,听季清菱这样一问,才察觉出腹中饥饿。
季清菱见他这表情,也顾不得再说什么,忙叫秋月吩咐厨娘随意做些饭食。
他们择的乃是客栈的一处小院,有两进厢房,足够十人住宿,只是没有厨房,做起饭来,只能去借那客栈的。
幸好此时不是饭点,借起厨房来,倒也不算不方便。
顾延章心中虽然不甚畅快,此时见了季清菱,再多的不悦,也尽数放到一边去了,他笑道:“早间已去衙门登了名,等过几日领了户籍,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