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效的力道,便是射中人,也未必能伤得到了。
这样的武器,称为神兵利器也不为过了。
然而神臂弓的制作十分繁复,很难大量督造,每一架都是极为珍贵。
怨不得明明只是运送一批辎重酒水,竟然需要徐达堂堂一个殿直,并二百名兵丁护送,便是民伕,比起运送寻常同样数量的物资,也要多了几十人……
顾延章回过神来,对徐达诺道:“殿直放心,在下必定多加小心。”
徐达点一点头,带着一队兵丁一马当先,举着火把在前头开道。
深夜寒风愈甚,风夹着雪花打在身上,因这沉沉的夜色,仿若更冷冽了几分,无论穿着多厚的衣袍,似乎都抵御不了那刺骨的寒意。
饶是顾延章身强体壮,也被吹得半边身子都要冻得麻了。
这个时候,就更怀念起家中的那一张软榻,同榻上的那一个人来。
翻山涉水,足足爬了快有两个时辰,才攀到山顶上。
此时已是过了卯时,天边终于晕染开淡淡的灰白。隆冬之际,早晨本就亮得晚,更何况这浓云重雪,更是叫太阳被挡得死死的。
山顶这一处是一片极缓和的斜坡,虽有几处峭壁挡着,却并不难走。
顾延章眯着眼睛看了看,徐达带着的那一队兵士,已是快拐过弯去了。
过了这个山口,若是天光好,一下坡便能瞧见驻扎的营地。
总算是快要到了……
他回头看一眼后面蜿蜒的车队,想了想,把前头二十辆骡车叫停,将后头二十辆装着酒水、布帛的骡车给提上前来。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看这山势十分陡峭,还是小心的为好。
将骡车调整好位置,他牵着马走到了前面。
当日在保安军中带回了九匹马,然而回程乃是押运,自然不可能像来时那样一人三骑,他只选了一匹,其余的都分给其他长夫、兵士了。
车队走得甚慢,他在马上反而吹得更冷,是以早早便翻身下马,同车队一起走路。
因是埋头行路,众人一直十分安静,只听得马蹄、骡蹄踏地的声音,人行的脚步声,骡车轮子的吱呀声,在这黑暗又寂静的夜色中,显得单调又沉闷。
堪堪转过最后一处峭壁,好容易眼见前方视线大开,然而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远方山脚下大晋军队的营地,而是三四十丈前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影影绰绰的跳动的火焰。
一眼扫过去,足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