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幔隔着,不至于叫这东西在自己面前飞来飞去,可看着想着,总觉得全身都不舒服。
她连忙打了铃,唤了客栈里头一个做工的婆子进来。
对方听她把事情说了,忙擎着油灯,带头走进了隔间。
一见到架子下头那些蛾子,她就转头对季清菱笑道:“姑娘莫怕,不妨事,这是咱们这里常见的,此时正是冒出来,虽是看着有些渗人,却没有毒,也不蜇人,自我出生几十年了,从未听说有谁被咬过!”
又道:“稍待,我给你清走便是!”
季清菱并无意为难,先道了一回谢,又问道:“倒不是追究,只是这我门窗俱是关好了,这东西是怎的飞进来的?平日里也没见到此处有多少虫蚁。”
那婆子便走到窗边,把窗户拉开了,笑着对季清菱道:“姑娘是外地来的,自是不知道,你瞧院子里种的这几棵!”
一面说,一面伸手一指。
此刻天色已暗,其实看不见什么东西了,季清菱循着她的手望过去,不过看到几棵不高不矮的树而已。
“这是女贞树!”那婆子并不用季清菱辨,已是自顾自往下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