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静得异常。
那铜秤戳进了吴三的眼睛,刘越是如何用来把吴三制住的,其景象想想便叫人全身发寒。
便到了此时,那刘越说话依旧有条有理,避重就轻,他将经过一一说了,最终交代,乃是趁着天色尚未大亮,路边并无行人经过,便将吴三拖到一处山林中掩埋起来。
因手中铜秤上头尽是脑浆血水,不敢再用,一同埋起来了。
他手头并无锹、铲,只能以石而掘,待得处理完现场,又把吴三埋好,已是天色渐昏。
杀了人,他虽是心中惊骇,却也情知不能回乡,一旦回乡,便是无罪也要分说不清,何况本身自家本身便是罪犯。
刘越左思右想,知道此时在外头耽搁得越久,就越是难以说清,索性直接回了赣州城。
——果然直接与急疯了的吴家人撞上,被吴大经率众殴打,正好把他身上原本与吴三互殴的伤势给盖了过去,再无痕迹。
刘越把自家杀人经过一一道来,当堂画押认罪,自被枷起来带去一边,等着此案审完,便要去指认杀人之处并挖掘吴三尸首。
这一处便算暂且告一段落。
堂上顾延章掉转过头,对着立在一边,早已被这经过震得瞠目结舌的梁文、梁武二人道:“你二人翻墙下药强奸何六娘,又恶言诬告,罪加一等!再不交代,本官便要上刑了!我且问,你二人何处得来的香?”
梁文、梁武二人早手脚皆软,此刻听得顾延章说要上刑,更是两股战战,几欲屁滚尿流。
梁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着声音叫道:“通判!通判!小人兄弟乃是受人指使,并非主谋啊!”
梁武也急忙跟着跪了下来,喊道:“乃是城东的徐老四舍了银钱叫我们做的!”
顾延章听到这里,顾不得其他,连忙交代衙役前去城东徐老四家拿人。
梁文、梁武便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将事情交代了。
他二人本是当地混不上几口饭吃的混混,意|淫何六娘久矣,时时偷窥她家中情况,也留意吴三从前出入久矣,本想要去撩那何六娘,奈何其人甚是泼辣,不敢擅动。
偏是这日,两人在外头吃了酒,说起大话来,恰好被州中一名唤作徐老四的的小混混头子听了。
对方便笑他二人傻,给了他们迷香,说了吴三家中事,又言只要他两翻墙进去,把那何六娘迷晕了,叫她喊叫不出声来反抗,自是睡了也白睡,并无第二个人知晓。
便是何六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