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秋爽听得十分入迷,踮着脚尖,仿若站得高一些,便能听得更清楚一般,一幅想要飞过去的模样。
季清菱便叫了秋爽一声,笑道:“我这一处没什么事,你且去听个热闹罢。”
又转头对秋露道:“你也去,我在这里耍鞭子,你们二人留着还要碍地方,一会听完再回来收拾东西便罢。”
两个小丫头装模作样地推让了一回,才腆着脸,手牵着手,慢慢往外院走了。一转过拐角,立刻喜滋滋地一路小跑着奔去。
季清菱听得两人你催我赶的声音,不由得有些好笑。
她又练了小半个时辰,直到周身是汗,才回了屋。
秋月正在桌边坐着整理这一阵子赣州城中各家递过来的帖子,见季清菱回来了,忙站起身来,上前迎道:“姑娘怎的一个人,那两个哪里去了?”
季清菱把手中鞭子递给她,笑道:“松节在外头说书,聚起一堆子人,颇有声势的模样,勾得那两个魂都没了,我索性打发她们去听,免得晚上睡觉要磨牙。”又问,“水放好了吗?”
秋月连忙道:“早好了。”
一时季清菱进了内厢房,自去隔间洗澡。
秋月便坐在外间继续看帖子。
不多时,秋露、秋爽已是回来了,一进门,立刻激动地跟秋月转述日间堂上审案的情形。
秋爽说得兴起,眉飞色舞地,把松节的话头学了个七八分,把秋月听得一惊一叹。
只她到底年纪大些,又经了些事,难免要比两个小丫头想得多,听到一处,便问道:“那姓刘的富商既是没去过南平县,怎的咱们家少爷前面句句话他都答得上来?那梁家兄弟,又是怎的知晓何六娘身上穿什么衣衫?少爷是觉出了两人有不妥当才发的问,还是发了问,才觉得两人有不妥当?”
秋爽、秋露二人只顾着与有荣焉了,压根还没有腾出脑子来细想,听得秋月问,顿时语塞,只对视一眼,有些讷讷的。
秋月便啐了她们两一口,道:“我还当只我笨,原来你两同我一样笨!”
又道:“我问姑娘去。”
待得季清菱洗过澡,几人把东西收拾了,果然便去问她。
季清菱把堂上情景细细问了一遍,笑道:“应是觉出有不妥当才问的。”
她没有宗卷在手,自然猜不到顾延章是怎的推测出来其中问题所在的,可其余疑点,却是多少琢磨出几分来。
她道:“我只问,你们听那梁家兄弟说的话,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