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生辰了。”
季清菱笑道:“哪里有那样快,还有三四个月呢。”
一面说着,一面坐到桌边,随手弹了几下。
这一把瑶琴确实不错,音色深沉,余音悠远,哪怕是季清菱这般不擅音律的,也看得出来是件好东西。
秋月便道:“姑娘不若弹一曲试试?我去点块檀香。”
季清菱摇了摇头,道:“我弹琴实在是难听得很,就不吵着别人了。”
秋月只不肯信。
季清菱正要说话,却听外头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人走了进来,笑道:“谁说你吵着别人了?”
她抬头一看,竟是顾延章回来了。
“今日怎的这样早!”她看了看时辰,又看了看天色,忍不住笑着站了起来,问道,“案子都审完了吗?”
顾延章从来只要一见到她心情就极好,看着她笑,心情就更好了,他大步走了过来,含笑道:“这一阵子要好多了,赣州本身也不是什么多事的地方,判案不出错,百姓见惯了,自己也会斟酌,将来就更小心了,是以撑过前一段,此时堂上的事情已是少了。”
一面挽着她的手同她一起坐下了。
季清菱便点头道:“我也听说过,哪一处治政清明,哪一处反而官司就少,判案本只为公平,若是百姓知晓只要犯了罪,只要错了事,一闹上官衙便要引罪,今后也就会少犯事了。”
两人说了几句话,顾延章自去里间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衫,这才走了出来,问道:“哪里来的琴?”
季清菱把这瑶琴的来历说了,又把用途说了。
顾延章伸手弹了几下,道:“这琴不错,明日叫许明给你也带一把罢?”
季清菱连忙摇头,道:“这样多年,五哥可见过我弹琴?”
顾延章仔细回忆了一下,只觉得好似当真没有。
季清菱已是道:“我弹琴实在是难听得很,还是不要吵着人的好。”
顾延章听得直发笑,问道:“当真这样难听?”
季清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原是跟着哥哥们一起同我爹学过一阵子,他们都学得好,只我一个,跟着调子都弹不对,后来二哥笑我,说狗叫得都比我弹得好听,我一气之下,就不肯再学了,如今依旧还是不会。”
虽是自己的小舅子,可顾延章听到说对方嫌季清菱弹琴弹得不好,还是有些不舒服,他道:“想是你二哥当时还小吧?小孩子不懂事,胡乱说话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