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个人在家中时,不知道要舒服多少倍。
一时之间,她再没有像今日这般意识到了“日子是人过出来的”这句话。
又想起当日祖母劝的那一些,回忆起她是如何拿清菱来同自己相较,从前总是好似懂了,却不如今日终于如同醍醐灌顶一般。
柳沐禾捧着杯子出了一会神,叹道:“我原还想顾五去了广南,你一人在家,难免寂寞,此时看来,他便是不在,你这日子也有滋有味的。”
又道:“上回我还同祖母说,若是当日你们早早圆了房,好歹有了个孩子,如今陪着身边,你也有个寄托……”
季清菱直笑,道:“我寄托太多啦,不缺一个小娃娃!”又道,“柳姐姐,不瞒你说,我觉得自己都没长大呢,将来若是有了子嗣,怕还不如五哥会照管。”
说着,脑子里头不由自主地便闪过了顾延章素日中的行事做派。
若是当真有了宝宝,他那样细致精心,从前照料自己便是从头打点到脚,看顾一个小孩子,估计也是不在话下罢。
五哥也能文也能武,等得了宝宝,启蒙也不用找先生了,按他素日性子,若是生个女儿还好,如果生得一个男孩,也许小小年纪,就要被这样一个爹管束,想来都有些可怜巴巴的。
季清菱想得走了神,嘴角不由自主地浮起一个浅浅的笑,只觉得实在有些想念自家那一个,也不晓得他甚时才能回来,在广南那一处平叛又进行得如何了。
柳沐禾听得她这般说,却只是拿眼睛瞄了一下季清菱的胸前,半开玩笑半认同地道:“确实没怎么长大……”
她的眼神、动作,再加上那口吻,着实是话中有话,季清菱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看见柳沐禾笑得隐晦,登时就动了,脸上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只把手伸出去掐柳沐禾的腰,口中喝道:“我叫你仗着自家有就来同我胡说!”
两人笑闹做一团,同从前都未出嫁时一般的欢乐。
等到重新归坐,柳沐禾便叹道:“从前在蓟县也有不少同龄的友人,如今泰半都嫁了人,前一阵子偶然见得一个旧人,听她说了不说从前人的事,实在觉得世事难料。”
又问道:“清菱,你说便是夫妻二人再好,将来若是没有子嗣,夫家要纳妾,咱们身为女子,又能如何?”
季清菱想了想,道:“其实还是要选人。”
又道:“从前我大嫂嫂也是进门好几年都无出,她家中不放心,便自家送了几个妾过来,想要代女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