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遇,只要能有个十中之一,已是要烧高香了。
她心中难过,也不好说,因自家生的儿子惹了麻烦,又是知道如今宫中情况,更为忐忑,生怕说出什么话来火上浇油,只得闭嘴。
杨皇后也是又烦又恼。
眼见赵署身体好一日坏一日,折腾了这样久,御医天天围在床边,也没见好,反倒是症状添得越发多了。
便宜儿子看起来要活不久,丈夫又是不能生,若非老天开眼,恐怕只能过继了。
既是一定要过继,与其坐而待毙,等着朝中大臣争出个结果,倒不如早些自己挑一挑,寻个知道感恩的,能叫自己过个囫囵晚年。
杨皇后这念头由来已久,自赵署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御医们束手无策之后,她就开始琢磨起来了。
只是这话却不能同天子说。
赵芮贵为天子,于子嗣上头这般可怜,好容易得了个儿子,养到这样大的岁数,又要没了,今后也不能再有,如何能接受?
杨皇后不会蠢得在这个时候去忠言逆耳,引得天子记恨,可私下里头该准备的也该准备起来。
她小声交代郑氏道:“你叫兄长帮着看一看,宗室里头哪一个血脉近的小儿脾性好,打听了人名来,下回进宫再同我说。”
郑氏不敢多问,只好点头。
杨皇后细细又把要打听的东西再说了一遍,方才让娘家嫂子出宫。
郑氏进宫的时候,也是李萍娘准备出门的时候。
因为时间太过仓促,李程韦派出去的人,并未能带回来太多有用的消息。
季清菱同顾延章二人行事一惯低调,有交集的也就是那几户人家,知根知底的更少,顾延章虽然算是个名人,可同他来往密切的,实在也不太多,俱是官宦人家,与李家不是一路的。
临得上马车了,李萍娘也只知道金梁桥街那一处住的乃是一户官员,户主姓顾,如今不在家中。
她吩咐人把那一盒子歙墨收拾好了,行到半路,特意又拐去买了几盒子上好的桂花糕、雪片糕,都是估摸着十来岁的小姑娘应当都爱吃,让那店家包好了,方才继续行车。
生意做得越大,人脉、本钱就越是要紧。
寻常人用劳力来讨生活,稍微好一些的,用脑子来讨生活,到了李家这个阶段,已是用银钱同人脉来立足了。
越是到了这个时候,想要往上,就越是困难。
李萍娘从小就极得李程韦喜欢,被教得长大,自然知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