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道:“作甚要去广南?旁的地方不好吗??那一处这般乱,还有瘴疠!咱们没有其余地方选了吗?”
杨义府说了这样多,层层铺垫,有意引带,就是为了妻子这一句话,此时果然勾了出来,心中一松,却是摇头道:“旁的地方虽有差事,却不如广南这一处随军转运好……大人好容易帮我谋来的差事,我当真是感激不尽,不晓得该如何谢他……也不知该如何爱你才好……只有一桩……我去了广南,最最放心不下、也最最舍不得你……战场无情,若是当真有了什么……”
范氏听得丈夫甜言蜜语,却是半点没有往日的欢喜,只满脸煞白,因一句“战场无情”,就想到前一阵子才过世的杨奎,那一个据说也是在广南留下的病根,走得甚是痛苦,越想越是心慌。
杨义府犹在说着去广南的“好处”,范氏却是脑子里头灌了半壶水一般,晃荡过来,又晃荡过去,晃得人晕头转向的。
未有半点准备,她小腹忽然传来一阵抽痛,那痛初时不明显,只是隐隐的,可范氏担心自己肚子已久,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连忙拉着杨义府的手,道:“官人……我肚子……快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