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章都是感情线,我就不标注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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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菱两肋并腰腹都被身后的双臂箍得死紧,贴着她的那一具躯体温热却又有些僵硬。
两人硬邦邦地挨着。
她不知道此时当要说什么,心中委屈未消,可听得对方那一句话,又觉得酸涩异常,仿佛被人在心窝处挤了一只酸桔子进去,那酸汁泡在心上,泡得自己从头到脚都不得劲。
季清菱哪里又不知道自己今次仓促南下做得并不对,只要理智还在,都会晓得老老实实在京城当中等候,才是最稳妥的选择。
可家中这一个人被困在邕州城中,说人人生死不知,说城城战况不明,叫她远隔着千山万水,在京中干坐着等消息,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况且她虽然莽撞了些,却不是半点没有准备,沿途各项打点行事,都算得上妥当,此时也顺顺利利到得来了。
做了这样多,又全是因为挂心他才竭尽全力,哪知一到地方就得挨训,只有冷脸,没有好颜色……
纵然自己行事欠妥,也不好用这样一张脸,来说恰才那样一番话罢。
季清菱心窝子里的酸汁越攒越多,多得都从眼睛里头溢了出来。
她用力眨了眨眼,想把那酸汁子逼回心里去,不要往外流,只觉得若是被五哥摆了脸色就要哭,实在丢人得很,世间再没有哪一个像自己这样矫情,这样讨人厌的。
厢房里头十分安静。
顾延章俯着身子靠在她的肩头上,只抱着人不放,低低哑哑地道:“今日才拉了二十多具尸首去城外埋了,俱是疫病,刀剑再不长眼,好歹还要遇上才遭罪,可那疫情,便是人在屋中安分坐着,也未必不会……邕州这样乱,今日州中还在商议,若是疫情再扩散下去,便要令城门守着,许进不许出,眼下城中什么东西都没有,处处都乱,你此刻来得,叫我如何……”
他就挨在她的左肩上,声音沙沙的,近着她的耳朵,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清菱竟觉得自己从中听出了许多软弱。
顾延章硬的时候,季清菱也跟着硬,可他眼下软了下来,在此说些掏心掏肝的话,倒叫她那闷闷的火气被一个大罩子罩住一般,慢慢地就熄了下去。
屋中本来还点着一盏油灯,可不知什么时候,已是熄了,此时外间乌黑一片,只从窗户处漏进来依稀的月光,叫人什么也看不清。
黑暗中,季清菱只听得耳边低低的声音。
“我从来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