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四处宣扬开来。
公厅里的胥吏们围在一处,趁着左右无人,纷纷议论起来。
一人跌足道:“多少时日了!自姓吴的惹下了孽事,没有一日消停的,眼下换了姓陈的,姓顾的,更是同太岁一般,不叫人好过日子!五日里头将抄劄之事全数做完,这是把我们当牛做马也不得行啊!”
另有一人道:“倒也未必不得行,这事情是那一位提出来的,从前的那些个,你都不记得了?他既说了五日,虽然听着不可能,说不得当真有办法做得到,只是不晓得什么法子……”
旁边人便啐了一口,道:“他虽厉害,究竟是个人,又不是神仙!你把他当什么了?好好歹歹,你也在衙门里头当了一二十年差了,哪一回抄劄没有两三月功夫能做得下来?便是他亲自监督,最多也就提快一个月罢了。”
头先那人便道:“莫管他是三个月也好,五日也罢,总之,事情还不是得我们这些人去做?被这些人盯着,眼见正是济民的时候,不论银钱也好,粮米也罢,又有布匹、药材,多少好处,偏偏一个都捞不到,昨夜想着,我那后槽牙就直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