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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牵着手走出了里间。
外头红烛依旧燃着,他当头走到了右边那两张交椅面前,带着季清菱,一左一右,各择了一个蒲团跪下。
两人对着空荡荡的交椅,一同叩拜了三下。
等转到左边的交椅面前,二人复又跪下,再行叩拜三下。
拜过双方父母高堂,两人便捡了蒲团,走到门前,将大门打开,开始拜天拜地。
季清菱伏在地上,一面叩首,一面在心中默默念想。
她同样郑重,却更为沉甸甸地拜了三拜。
一拜“季清菱”。
二拜此身“季父”、“季母”。
三拜她前生父母家人。
三拜完毕,她端坐起身,跪坐在蒲团上,忍不住转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人。
对方也正微笑地看着她,仿佛猜到她心中在想着什么一般,轻声道:“为人不必拘于迂礼,今次不过为尽我二人心意而已,至于从不从俗礼,又有何妨?”
两人都没有丝毫经验,行过这对中夹错,错中有对的拜天地,互相牵着手走近了里间。
里头的桌上摆着一小坛子水酒,又摆着两瓣小小的匏瓢。
顾延章拉着她坐到了桌边,将那水酒开封,各倒了一点进两瓣匏瓢中,他微笑着将一半匏瓢托起,递到了季清菱面前,低声道:“行过合卺礼,我便真正是你的人了。”
季清菱脸上微微一红,却是将那匏瓢接过,与顾延章手中那一半轻轻碰了一下,凑到嘴边。
酒水中的果味盖过了酒味,喝起来甜滋滋的,她只尝了一口,便把瓢中水酒一饮而尽,将那匏瓢复又放回了桌上。
顾延章把两个匏瓢拾起,一仰一俯,摆放在了床下,复才转过身,走到了季清菱面前。
他将她头上的团冠解开,放在了桌上,紧接着,又把她肩上的霞帔拉开,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一面吻着,一面却不再做任何掩饰,而是一把将人自腰间抱起,放倒到了床榻上。
季清菱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只觉得从前没有哪一次像今次这般,连呼吸都几乎找不到间隙,唇舌发麻,半边身子发软。
她察觉到有一只手在解自己腰间缠着的束带,紧接着,又脱她身上的销金裙。
身上的衣裙被一层一层剥开,他也终于放开了她的唇,开始一路往下吻,从双唇,到颈项,再到前胸、腰肢。
……
~~~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