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探查其中情况。
赵芮把要紧的几个问题问了一回,见梁远虽然都答了,却是俱没有答道点子上,一时也觉得这个人十分无用,想了想,到底还是复又问道:“邕州而今练兵如何?陈灏说正蓄马练马,要划拨荒地做马场之用,百姓如何反应?可有闹事?”
梁远却是听得一愣。
他自是奉了皇命去广南不假,可从前天子嘱咐他的事情里头,并没有一桩是关于
邕州蓄养马匹的。
但凡是赵芮交代过的,不论是广南重建、抄劄济民、疫病营、桑农之事,还是百姓民生、军民损失、州城损伤,他都有认真去走访,可这蓄马练马一事,却是半点未曾有过提及!
他身上背负的皇命已是够多,去的地方也不止于邕州,还跑了钦州、廉州、桂州等地,又有许多旨意要颁,可谓一日都没有闲下来。
时间紧,差事重,自然是捡要紧的去走访,至于天子没有提到的,他哪里还回去管。
听得赵芮问话,梁远嘴巴一翕一合,偏是天子垂询,又不得不答,过了好一会,方才勉强道:“臣惶恐,不曾听得陈节度邕州有那练马之事……”
见得人这样支支吾吾,赵芮哪里还有不知。
他心中失望,却是不好当着众臣的面斥责内侍,一时只皱着眉,只把这没用的家伙打发到了一边去。
一时范尧臣却是上前一步,对着赵芮道:“陛下,陈灏屡次上折,言说欲要南征,骑兵必不可少,我等毕竟只在京中,并不知前线战情,亦不知广南情形,只顾延章、张定崖二人却是正待回京述职,此二人一为邕州守将,提议自荆湖调用骑兵,一为援将,驱逐交贼,想来要比我等更知邕州情况……”
一旁的郭世忠立刻拧紧了眉,张口便要插话。
黄昭亮便似猜到他要说什么似的,紧跟着范尧臣的话接道:“臣上回听闻当日陈灏一心要留顾延章在邕州协理转运之事,却是被他一口拒绝,只说天子有召,当朝廷安排为首,不好擅自做主……此人如此思虑,且正且直,当不会有偏颇,将其召来一问,便知端底。”好似从前骂顾延章新进之人,不好大用的不是他一般。
两个从前战得死去活来的对家,此时连成一队,一人插刀,一人补刀,那攻势水泼不进,把郭世忠的话句句堵死在喉咙里。
赵芮这经范尧臣提醒,立时便想得起来。
他心中其实已是隐隐约约有个大概的影子,只是一时却记不得准确日子,便又问道:“谁人签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