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越来越浓。
他对着松巍子奇道:“此卷乃是何物所制,怎的闻着有淡淡清香?倒似比寻常人家用来熏书驱虫的芸香香气更好。”
顾延章这话问完,不知怎的,好似竟是见得对面那松巍子略顿了一顿,面上表情有些僵硬,对方过了一息才笑着回道:“此物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只那布帛乃是小道师尊留得下来的,应是门派之物,至于如何制得出来,小道却是不知。”
顾延章虽说依旧觉得怪怪的,但是此时并无证据,一应皆是推测猜想,也不好多说,只笑着对赵芮道:“臣想来是与这难得的延年益寿之法无缘了,此时才看了几眼,已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是闻不得这香味,还是学不得这姿势。”
又把那黄布帛递回给了一旁的小黄门。
赵芮并未听出有什么不对,只叫人收了起来,送回了福宁宫。
此时天色已晚,三人又说了几句话,趁着宫门未关,顾延章便与松巍子告辞而去。
他本想着这回同松巍子一并出宫,路上也能闲聊一阵,多少可以问几句话,谁料得才出了偏殿的门没几步,还未来得及说话,那松巍子却是忽然立住了脚步,招来一旁的小黄门小声道:“左近可有方便之所?”
那小黄门忙道:“就在前头,走上两百步便到了。”
那松巍子一脸的尴尬,对着顾延章道:“劳烦官人先行,还请担待择个,小道腹中生疼,怕是要慢行一步。”
一面说,一面对着顾延章稽首行礼,跟着那小黄门匆匆往前头去了。
见的这道人越是躲躲藏藏行事,顾延章就越是觉得其中有鬼,只是一时又想不通其中蹊跷究竟在哪一处,又不可能毫无理由地冲上前去把他的脸用热水洗一遍,更不能将他头发揪下来看究竟是真是假。
他想了想,复又向前走了几十步,先问了问前头领路的小黄门,得知最多还剩小半个时辰此处就要关禁宫门,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也不多留,而是径直出了宫。
里头那松巍子去了茅房,在里头足足坐了半日,听得外头那小黄门催了好几回,只说宫门已是就要关禁,算着无论如何,顾延章也当走得远了,才慢悠悠系了腰带,俱这般出得门,朝着那小黄门道了一回谢。
他出了宫,见得外头并无什么人,只有自家身边跟着的两个小道童在外头牵马等着,复才松了一口气,问其中一人道:“方才可是有见得人从宫中出来?”
说着把顾延章的相貌形容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