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香笑着道:“已是吃了,厨房今日做的鱼,十分香甜,我都吃撑了。”
又同顾延章说今日问来的话,道:“小的去寻了左右邻居,都说咱们这一条街比隔壁那一条不同,只前头几家会受淹,后头打丁二七牌开始,便淹不动了,往前数二十年,只有一次进了门,没几日也退了,当是冲不走什么。”
季清菱奇道:“新封邱门地势已经十分高,隔壁那条街也会被淹吗?”
松香便道:“夫人倒是没说错,不过高不高的,却是要同哪一处比,若是比大相国寺、州桥几处,自然是高的,可若要比汴河河床,却是矮的。”
顾延章点头道:“确有此事,汴河积沙甚多,又多年无人去管通渠,前些日子听人说,上得河堤,堤坝底积沙已是比城中平地高处十二丈,若是今年洪涝厉害些,堤坝护不住了,便是京城被倾覆也不是没有可能。”
到底是不曾发生的事情,季清菱听得只是有些担忧,道:“也不知今年是谁人管通渠,若是个靠谱的,好生理一理,当不会出事罢?”
又道:“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好好整清楚这汴河才好。”
而今新皇人选尚未定下,便是定下了,怕也还是有张太后垂帘,这事谁人都说不准,顾延章摇头道:“先生从前在水利司做官时想过多年,只说不会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只能顺势而为,走一步看一步,莫要出大事而已。”
他想了想,道:“不过若说治河,先生从前倒是说过,那水利司中有好几个一心治水的,能力甚强,不过只会做事,不会说话,也不知而今还在不在里头任官。”